真相,還請大人給個公斷。”

竇謹面上也露出些難色。

這件事換成誰都不願接手,可誰讓他倒黴剛剛好就在衙門裡頭呢?護國公聽見謝榮這話倒是也拱手道:“這話我也同意!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們也聽大理寺的決斷!”

竇謹為難地看向皇帝。

皇帝面如寒鐵,“朕也聽大理寺決斷。”

竇謹默了下,起身道:“此案既然目擊證人,雙方又各執一詞,既然如此,那就得等仵作房仔細驗過屍體,以及讓人去查過兇案現場才能決定了。而在之前,還得煩請殷公子在大理寺呆上幾日。”

殷昱是作為疑犯來到大理寺的,在事情查明之明,按例都得在大理寺待著。

護國公和魏彬俱都往皇帝看來,暫且關押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殷昱要是被關起來,那就等於給季振元他們太多機會了。他們可不會忘記在大理寺裡還有包括顧若明在內的一些人!眼下除了皇帝,再也沒有可以阻止的人了!

皇帝盯著地下頓了會兒,咬了咬牙關道:“不必關押,著大理寺即刻著手辦案。除了查驗現場的人,一個也不許離開!直到破案為止。”

旨意一下,護國公等人的表情就鬆下來了。雖然皇帝依舊沒有明確的表現要偏袒殷昱,可是能夠逃避關押入獄,也不失好事一樁!

並不是什麼軍機要案,大理寺的訊息不難打聽,就是多掏幾個錢的事,錢壯收到訊息則讓人送回了府裡。

這裡邢珠很快把那羈押的死士提了過來,謝琬正在盯著他打量。

只見其相貌十分普通,眼神是天下所有殺手該具備的陰鷙眼神,而他雙手被鐵鎖反剪捆住著,雙手也戴著鐐銬。為了防止他自盡,牙齒已經被全部拔除,每日裡吃飯也是由武魁他們捏著鼻子往嘴裡灌流食。

眼下見到謝琬,他眼裡的陰狠又流露出來,旁邊幾個小丫鬟都不覺退開了半步。

謝琬也是冷冷掃著他,然後道:“你不必瞪著我,有份這工夫,你不如告訴我你們七先生的下落。”

謝琬並不知道七先生的名號,不過是直覺駱騫送回的那張字據上的“七”絕不會是女人,而按照常規的稱號這樣說出來罷了。不料這死士聽聞這三個字,目光瞬間變了變——他們只擅於暗中襲擊,並不擅於虛與委迤,隱藏情緒這種事他們若會做,眼裡就不會時刻都那麼陰狠了。

謝琬將他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冷笑了下,又接著道:“我們爺胸懷坦蕩,只把你敲了牙齒算數。我卻不是。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經受過非人的訓練,尋常拷問根不在話下,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根繩子。我這裡有醫術極好的大夫,我要是讓他把這繩兒串進你的整條腸子裡,他完全可以做到。”

死士死瞪著她。

她又接著道:“到時候我再讓他把繩子的一頭從你喉中伸出來,動不動就扯一扯,你覺得,這滋味比起凌遲來如何?”

死士臉色變得灰白,無牙的牙關也咬緊了。

謝琬招了招手,胡沁捧著個裝著各類醫用刀具的盤子走出來。

死士忽然掉轉頭,瞅著她面前的桌角,一頭猛撞過來。

就近的邢珠早有準備,與顧杏一左一右將他反押了回來。

謝琬依然穩坐在桌畔,一手搭著几案,說道:“你在我手裡,是絕對死不成的。”頓了頓,她又說道:“你若是執意不肯說出七先生的下落,也成,把你們平日所處的位置告訴我也是一樣。”

死士拼死不成,跪在地下狠狠地喘著粗氣。但是仍緊閉著雙唇寧死不說。

謝琬也有些無奈了。

她不可能真的讓胡沁那麼做,這樣做能不能讓他吐露出真相來並不一定,一個不慎還有可能把他弄死。殷昱留著他還有用處的,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