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很棒,即使只蓋著件袍子也不覺得冷,只是剛剛吃了兩顆瓜子喉嚨有點癢,想咳嗽。

她想起來喝點水。翻過身坐起,才要下地,卻見寧大乙舉著被子在床前望著她。

正想問他又出什麼夭蛾子,他忽然將展開的被子往她身上一裹,直將她裹成個蠶蛹只露出頭來,才坐在床沿急急地說道:“房裡只有這一床被子,我不能拿走獨享。可是我又冷得很,你就讓我在床上將就一夜好不好?我保證乖乖的不碰你!”

因著這包裹的動作,他整個人將她抱在懷裡而不自知。顧杏從來沒離一個男人如此之近,毫無防備之時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皂角香,竟然像是中了毒似的心血翻滾。

她側過了一點臉,看向咫尺外的他,鼻尖碰到他的臉,他似是也察覺到了,僵在那裡。

蠶絲被軟而薄,寧大乙感覺到懷裡並不冷了,而是有一股暖意源源不斷地傳上來,另外還有種香甜的氣息,從她脖頸深處幽幽地升上來。

他忽然也有些呼吸不勻,怎麼會這樣?

意識到雙臂還環在她身上,他忽然想退開些。

顧杏身子忽然往前一傾,雙唇吮住了他的下唇。

寧大乙覺得自己要暈了,怎麼會這樣?怎麼這樣??

“你,你——”他一張臉像是快起火了,燙得他發麻。

顧杏笑起來:“你的唇長的真好看。”

平日裡還不覺得,眼下燭光下看過去,寧大乙居然長得不錯,他是屬於清秀型的,骨架小,眉眼也偏細緻,跟錢壯那種五大三粗的型別截然不同。

他雙唇不厚不薄,泛著嫣紅色,牙齒也很白,這麼近看過去,讓人看了很想嚐嚐。

她不覺得她吃他的嘴有什麼。

昨兒夜裡夏嬤嬤跟她說了半晚上洞房裡頭的事,其中不就包括這件嗎?寧大乙是她的人了,她想怎麼弄他就怎麼弄他,嚐嚐他的唇,有什麼不該嗎?他可是她的人了!

她把手從被子裡抽出來,理直氣壯地抬起他下巴,再覆上去,細細地品。

寧大乙簡直要瘋了!

他先被她打了一頓,現在又被他給強吻了?!難道他今晚要失身?

魏暹怎麼沒告訴他該怎麼保住清白!

“我,不,我——”

他鼓起勇氣避開,可惜下巴被人家死死地攥在手裡,怎麼避得開?

“怎麼,你不舒服?”顧杏收住攻勢,疑惑地看向他。明明她覺得很舒服啊,難道她有口臭?不可能啊,在殷昭的普及下,她每個月都會讓太醫看牙的,很健康!

“不——”他嚥了口口水,他只覺得這種香香軟軟的感覺比吃糯米圓子還爽,怎麼可能會不舒服?可是再舒服也得要他有命消受啊,萬一等下又逆了她哪根毛,再被她拳打腳踢怎麼辦?“我,我只是肚子忽然有點疼——”

他心虛的說。

“肚子疼?”顧杏看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樣,探出丁香舌尖兒舔了下他的嫣唇,揚眉揮手道:“去吧。”

寧大乙這一夜再不敢回房。

翌日早上天綻亮回房,同去正院裡給父母兄嫂敬了茶,他就一溜煙鑽到了魏府。

魏暹看到他一臉的氣急敗壞,立刻起身表示了關心:“洞房如何”

寧大乙又羞又憤,指手劃腳地把夜裡的事大概說了,便氣得發抖地指著他說道:“你都不知道,那婆娘有多狠,她竟然,竟然敢如此對待爺!弄得我一整夜都沒睡好,這才是頭一日,往後若是要過一輩子,那又如何得了?”

“能有什麼了不得的?”魏暹轉著手上茶杯,“大不了就失個身吧。你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男了。”

“誰說我不是?”寧大乙指著自己鼻子脫口而出,說完才知道說漏了嘴,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