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榮幸。”謝琬冷笑道。“現在我人也被綁來了,不如你現如今就帶我去見我的下人們。”

“就這麼帶你過去多沒意思。”七先生說道,“我從小到大最不喜歡的就是聽人擺佈。這樣吧,我把你的那些人都帶到這裡來,然後我們來下棋,你贏我一盤,我就放一個人給你。我贏一盤,就殺一個人。你看這這樣公不公平?”

一個說起殺人兩個字來跟談論詩詞歌賦似的的人,他能容得你說不麼?眼下最要緊的是見到雲宵吳興他們,然後想辦法把廖卓他們引來,眼下從離開榴子衚衕到此地,至少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廖卓他們應該在附近了。

謝琬咬咬牙,深呼吸了一氣,說道:“你要這麼做,又豈有我說不同意的餘地?不過,這屋裡實在太氣悶了,大熱天的,我是孕婦,受不了,你得挑個通風透氣的地方才成。”

七先生道:“我把這裡窗戶開啟,一樣通風透氣。”

謝琬看了看窗戶,再看向他:“我出去吐口氣可成?”

七先生笑著搖頭:“對你,我可不能大意。”

謝琬氣悶無語。

很快釘死的窗戶被開啟了,棋桌就放在屏風下,然後門外押進來一群人,是雲宵吳興,還有三名家丁,三名武魁手下的武士。人倒是一個不少,只是個個被塞住了嘴巴,而後當看見謝琬在屋裡時,個個都把眼珠子瞪得要脫出眶來。

謝琬掃了他們各人一眼,抿緊唇執了白子。

七先生捉這些人,與其說是為了要挾她,不如說是為了擾亂府裡的人心,如果不是丟了這麼多人,她昨夜不會操勞一夜,轉去書房睡。如果不是轉去書房睡,正房裡便不可能沒人。正房裡有了人,刺客便不可能得手挾持她。

當然,她也可以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不顧刺客的威脅,可是她如果能真的可以做到這麼冷血,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她知道他們的目的是衝她來,只要她來,雲宵他們會安全的。

而這個時候既然七先生還在以挾持她而要挾殷昱,足見他們並沒有得手。

這對她來說也算是個好訊息。

殷昱沒事,那七先生必然要在殷昱身上加派更多的人手,她可不相信他這些死士是應有盡有的。如果他人手足夠,根本用不著計劃這麼久,也不會事先還要擾亂她的陣腳才能趁機下手,所以當他人手不夠,而她又有著廖卓他們共三四十名高手的時候,只要找到了地方,難道還不能保得她平安出去?

就是天牢都能劫得了了!

謝琬對這點不擔心,眼下她擔心的是,這棋局她已呈敗勢。

七先生落了顆黑子,她就再也沒辦法往下走了。

“下棋可不能三心二意,尤其是這種要人命的事。”

七先生笑著把白子撥下來,放於棋罐裡,然後伸手拔了身後護衛腰間的刀,放在手裡看了看,然後指了指八人當中的其中一名武衛,還沒等謝琬反應過來,一人從屋裡走出來,拿刀往那武衛脖子上一砍,頓時就聽一聲悶哼,他便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一條人命就這樣活生生斷送在眼前!

謝琬瞪大著雙眼,幾乎窒息在當場!這些人都是陪著殷昱出生入死過的兄弟,他們就是要死也應該是死在戰場,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七先生笑道:“這次你執黑,我執白。”

謝琬咬唇望著他,忽然手捂著口唇,犯起嘔來。正當七先生笑容漸凝之時,她已經摁著胸口步到了長窗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從袖口裡取出一枚火彈狠狠扔到了窗外院牆上!

那彈藥被這狠狠一擊之後,一股青煙立時呈直線狀繚繚升到了十餘丈外的半空!

“青彈?!”

七先生猛地站起來,“這是殷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