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援手,這才有了李淳風,袁天罡東海一行,與此同時,釋宗達摩院也將與虯髯客張三郎相約出兵南下的頡利可汗與十萬突厥騎兵困在玉門關外,只等秦王李世民繼位之後前來談判。
三日之後,東海之濱,碣石之上,已過花甲之年的虯髯客張三郎,面朝大海,背手佇立,站在他身後的是一位年輕女子,穿著句羅國傳統服飾,樣貌清秀而不失嫵媚,身材高挑而曲線豐腴,無論身處何處,均是天地間一抹亮麗的風景,但卻吸引不了虯髯客的視線,他的目光始終看著遠方的地平線,海天交織成一體,專心聽著拍打岸邊的波濤聲,喃喃念起魏武帝的《龜雖壽》: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螣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恩公,可是擔心今日的棋局不能取勝?”
年輕女子,看出虯髯客的不安,柔聲問道。
“我老了,敏英,不管你承認與否,我已經不是昔日馳騁天下的張三郎,而只是一個等待死亡的耄耋老朽,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許人間現白頭,就連昨日與我在轅門對峙的道宗小子,我現在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時間真是殘酷,這次回句羅,你找個值得託付的人吧。”
“不,敏英的命是恩公救回來的,薩滿的天女一輩子只能有一個男人,你就是敏英的男人。就讓敏英助恩公一臂之力,為恩公的宏圖霸業,贏得今日一戰。”
正當兩人說話之際,李淳風已到此地,雙手作揖,對虯髯客行禮說到:
“前輩來的如此早,是淳風無禮,望前輩見諒。”
“無妨,某家不是飽學之士,沒有那麼多規矩。”虯髯客依舊瀟灑不羈的說到,
“既然已到,那就開始吧。”
“前輩雅量。”
李淳風依舊彬彬有禮的說到,
“晚輩出門匆忙,未攜身帶棋具,不知前輩是否願意與晚輩盲下一局?”
“白衣豎子,你是欺我夫君年老,記憶衰退,故意如此下作不成?”
不等張三郎答話,敏英已先出護夫,對李淳風怒罵。
“想必這位就是薩滿的天女,性格剛烈,說話直白,果真女中豪傑,如此說來,晚輩倒是不好意思否認,張前輩武林名宿,成名之際,晚輩只怕還未出生,如能僅憑下作無恥之名,贏得今日手談,兩國休兵,倒是晚輩的榮幸。”
敏英看著眼前此人如此厚顏無恥,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訓,卻被虯髯客攔住。
“你這般坦率,倒叫某家無法怪罪於你,公平起見,就讓內子輕舞一曲,為此戰助興,公子意下如何?”
“那是自然,有勞尊夫人。”
李淳風向敏英深鞠一躬,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說到:
“請前輩出招。”
一股肅殺之氣浮現,虯髯客也不含糊,丹田發力,用渾厚之聲說出:
“星飛金角。”
李淳風不假思索,說到:
“高掛小目。我聽聞前輩的天下證武之道源自魏武帝,今日有幸在此魏武帝觀滄海之地,特請教前輩,何為最強?”
以棋代武,文攻論道,既是在兩人對弈之際,並以二人之不同觀點辯論,需得贏棋贏辯,方為取勝,極為耗費心力,虯髯客張三郎由崑崙奴所學水火相濟刀,卻在一心二用上獨有奧妙,之前僅因輕敵敗於弱冠李世民手中,其餘皆勝。
這次全力以赴,想是取勝不在話下,誰知李淳風竟主動要求下盲棋,在一心二用之上又添多用,看來儒門確有驚世之學,何況,自己得天下證武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