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樹梢,表情嚴肅的呼延灼站在貓一杯酒肆的後門,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想著家裡和老婆孩子,咬牙決定離去,轉念一想梁王的錢,又回到門前,嘆一口氣,掏出鑰匙開啟後門上樓。

二樓姆姐的房間,燭光微醺,一股若有若無的天香豆蔻氣味沁人心脾,與自己髮妻滿身的油膩味有著天壤之別,那是他在梁王府上聞到的香味,代表著貴族的身份,即便非常昂貴,他也心甘情願的買給自己的情人。

深吸一口香氣,呼延灼慢慢推開房門,讓他心潮彭拜的畫面再次進入眼簾,穿著墨綠色無袖連體睡裙的姆姐,慵懶的躺在鋪著皮草的坐墊上,墨綠的色彩讓她本就潔白的面板更加晶瑩剔透,像是一尊羊脂玉雕刻的飛天神女一般,召喚著黝黑粗獷的呼延灼一同登天,去往極樂世界。

“笨郎。”

看見來人,姆姐如同下凡的仙子,投入呼延灼的懷抱,呼延灼直感覺渾身像是被搔癢一般,一股麻酥遊走全身,懷中香氣四溢的溫柔軟玉,無數次衝擊他才建立的對抗防線,他一動不動的咬牙堅持,渾身肌肉繃緊,久經事故的姆姐看出情郎的做作,伸出玉蔥般的手指,撩撥著呼延灼的胸膛,突然一股血氣噴湧而出,將他那髮妻,女兒和溫馨家庭組建的畫面擊得粉碎,讓他不顧一切,如餓虎撲食一般,抱著姆姐衝進床簾。

一番雲雨過後,呼延灼緊緊摟著白皙的姆姐,姆姐乖巧的將秀麗的額頭貼著他的胸口,嬌氣的說到:

“笨郎,你可知我有多愛你?”

呼延灼輕輕吻著姆姐的頭髮,篤定的說到:

“某家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跟姆姐兒放開,否則,不得好死。”

臥室內春光四溢,兩人正要在赴巫山雲雨,卻是一陣涼風吹入,將兩人的熱情澆滅,兩個蒙面黑衣人突然站在床前,呼延灼正要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朴刀,卻被一名黑衣人一腳踩著面龐,如被泰山壓頂一般死死壓在床上。

踩著他的黑衣人,一把揪著姆姐的頭髮,毫不憐香惜玉的連扇幾巴掌,只打得姆姐臉頰通紅,嘴裡吐出血絲,方才罵道:

“好一對狗男女,還在此逍遙快活,

媽的,梁王派出神武軍到處抄老子的場子,老子今日就要讓你這梁王的狗奴才跟你的好情人一同歸西,方洩老子心中之氣。”

聽得是來找自己麻煩,被壓著的呼延灼拼著力氣說到:

“好漢,英雄,兩位既是衝著某家來的,還請高抬貴手,放了這個女人。”

“媽的,還是個多情種。呸,噁心!”

踩著呼延灼的黑衣人,將姆姐丟給另一人,鬆開踩住的腳,用力扇了呼延灼幾巴掌,說到:

“想要救你的姘婦也行,明日日出之時,把高麗人煉製的樂天丸交出來。”

“什麼樂天丸?某家不知?”

呼延灼一臉茫然。

“還在跟老子裝蒜,要是明日日出見不到,呼延大人等著收屍吧。”

呼延灼看著剛才還是美麗動人的姆姐,如今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如同殘花敗柳一般,心裡說不出的痛惜,連忙說到:

“某家卻是不知,兩位英雄,請給某家一點時間,某家一定找到樂天丸給兩位。”

床邊的黑衣人看了一眼揪著姆姐的同伴,回頭說到:

“好吧,就給你一天的時間,後天日出之時,在此交易,不然,呼延大人的美婦,就要給咱手下的兄弟們好好玩玩。”

出門之時,黑衣人又留下一句,

“有什麼事,就把訊息放進東門城隍廟的功德箱裡,要是今兒的事辦成,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合作,呼延大人。”

說完之後,兩名黑衣人帶著姆姐離開,留下五味雜陳的呼延灼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