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盡是血泡,還要不時忍受李淳風的冷嘲熱諷,要不是為了報仇,真想一走了之。
“小崔崔,天大的好訊息!”
沈月卻始終熱情似火,精神活潑,無論他臉上是什麼表情,總是對他笑臉相迎。
“什麼訊息?”
崔湜冷淡的回話。
年長三歲的沈月掐了一下崔湜的臉龐,開心的說到:
“你知道我剛才在城門口看到什麼了嗎?”
說完,又伸出手來,想要再掐了一下崔湜的臉龐,崔湜連忙用手躲開,不快的說到:
“我怎麼知道?”
“哈哈,你的仇人李義府流放西南邊陲之地巂州,是不是天大的好訊息?”
沈月拿出一張摺好的公告,遞給了崔湜。
崔湜看完之後,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說不出話來,而後嚎啕大哭,胸中壓抑的痛苦盡情釋放出來。
沈月不知如何是好,呆在一邊,想要勸慰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很快,崔湜停止哭泣,抹乾臉上的淚水和鼻涕,抱拳行禮,對著沈月說到:
“沈大哥,多謝這些日子的照顧,現仇人落敗,先生又不願收我為徒,就此別過,來日有緣再見!”
沈月被崔湜突然的離別之意,搞得茫然,反應過來之後,心急的說到:
“你怎麼能走呢?你走了,我怎麼辦?誰陪我玩呢?。。。。我不要你走。”
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的繼續說:
“李義府雖被流放,但天后的旨意還在,你還是不能回長安,不能回家見姐姐啊!你又能去哪裡呢?要不,我把先生的書偷出來給你,先生常說他的一身本領都在書裡,你也能學到先生的本事?你不要走啊,不要走。。。。。”
沈月拉著崔湜的手不讓他離開,崔湜卻受夠了這裡的貧困生活,想回清河過些本分的安穩日子,眼看掙脫不開沈月的手,一時氣急,略一用力,將沈月推入鏡湖之中。
“啊。。。。。”
一聲慘叫響徹在鏡湖周圍,驚起水波漣漪。崔湜也驚恐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呆在湖邊不知所措。
“死小崔,你幹什麼啊?要殺人嗎?”
精通水性的沈月,罵罵咧咧的游回湖邊,溼淋淋的爬上岸。
“死小崔,看我怎麼收拾你。”
沈月裝作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卻看見崔湜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突然反應過來,雙手捂住胸口,嬌羞的喊道:
“啊!不準看!快別過頭去!”
聽見沈月的喊叫,面紅耳赤的崔湜慌忙轉過身,不可思議的說到:
“沈大哥,你怎麼是個女孩子啊?!”
當天夜裡,換好衣服的沈月躡手躡腳的來到李淳風屋外,輕聲的喊了一句:
“先生?!先生?!”
等了一會兒,見李淳風沒有反應,沈月估摸著他已經睡熟,屏住呼吸,輕輕推開木門,走了進去,藉著月光,來到李淳風的書架前,胡亂揣了幾本書,正打算離開,突然身後燭光亮起,裝睡的李淳風站起來,拿著戒尺,不懷好意的看著沈月說到:
“我就知道崔家那小子是個禍害,要把你帶壞,看來老夫確有先見之明,怎麼辦?自己說該怎麼罰?”
沈月神情蕭索的轉過來,一直低頭不敢看李淳風,心虛的說到:
“不是小崔崔把我帶壞的,是我自己主動要求給他拿幾本書,學習先生的本事,要罰就罰阿月一個人,先生不要怪小崔崔,不要把他攆走,他走了,阿月會很難過的!”
說完,沈月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嚶嚶嗚嗚的小聲哭泣。
李淳風皺著眉頭,嚴肅的看著沈月,想到自己當年離開長安回到岐州雍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