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越在街道上,視周圍來往的人群為空氣,耷拉著腦袋走著,揹包都蓋不住駝著的背。

店鋪普通,能力看著一般的掌眼,就能輕鬆鑑斷出四方財業尊印,我憑什麼想在大會爭奪名次。

師父,讓您失望了。

……

偌越嘴裡發出,只有病人才能發出的虛弱聲。

他就這樣一路走過去,沒有撞到人或被撞。

怪哉。

一條通往東川最大城中村一米多寬的巷子,有個長得魁梧的光頭,從暗處冒出來,在偌越走過巷口前猛的衝上去,一把抓住揹包。

偌越情緒低落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拖進去了。

街道上行走的人,不是沒有看到的,但都不在意。

巷子裡,偌越清醒過來想掙脫,黑暗中又冒出三個體格差不多的,把其死死壓住,他想叫出聲引人來過,嘴巴被髮酸的硬饅頭給堵住。

同時還有蒲扇大的手掌,直接覆蓋半張臉,讓他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幾秒後,後腦勺被重擊,一陣暈眩襲來。

若是又第三方在場,就能夠看得分明,在狹小巷子中,兩個壯漢夾著瘦弱的青年左右,一個在前劈掌,一個往後脖子注射綠色液體。

當偌越再次張開眼,被綁在一張焊死在地板的鋼椅上,身上還被鐵鏈鎖住,嘴巴依舊塞著發酸的饅頭。

頭頂是發黃的燈光,周遭牆壁是鐵板,右手邊有個九層階梯,盡頭是嚴絲合縫的鐵門。

他身前牆壁有一張老書桌,左邊是五層木架子,放著不少鐵具,右邊是個掛架,掛著鎖鏈、鐵鉤之類的,靠近牆還有一個連線外面的火爐。

鐺~

門上開啟一個小格,露出一雙黑黝黝的眼睛,隨後又關上。

偌越連發出聲音都做不到,眼睛瞪老大。

好在沒多久,門想外開啟,李右出現。

偌越眼神發出疑問,沒有逃單認真完成任務,為什麼要抓自己。

“現金十萬,加上價值五萬的物件……”

李右讓兩個光頭大漢在門前臺階前守著,自己負手走下來,目光閃爍煞氣:“結果你個廢物就撐不到一個小時,當老子是印鈔機啊。”

一說到這事,偌越就心傷失落,眼神都跟著暗淡。

啪~

李右走到偌越面前,伸手就給了一巴掌,順帶把饅頭給打飛。

“怎麼賠老子!”李右喝問。

偌越面露苦澀。

“別告訴老子,錢花掉了。”李右大喝。

事實還真就花了。

偌越有個習慣,每次鑑定、撿漏賺到錢,除了留下必要的伙食費,都捐給寺廟和自己生活十多年的孤兒院。

這次也是一樣,剛收到轉賬就立馬轉出去。

因孤兒院那邊,有個先天性心臟病的小孩繼續手續費,只留下二百塊。

如實告知,李右自然是不信的,掄起拳頭暴打。

若是正常情況,十個李右綁在一起也夠不著衣角,可此刻偌越被兩指粗的鐵鏈,牢牢捆在鋼鐵子上,只能被動挨打。

好在習武之人,而李右酒色過度,打得再兇也不會造成實際傷害。

“李老闆,我說的是真的。”偌越繼續解釋。

不說話還好,一出聲就像是嘲諷,反正李右是這樣覺得改為踹腳。

只是提升了點力道,結果沒有改變,非要說有的話,就是鎖鏈聲響更大。

李右見狀收腳,走到書桌木架前,拿了一根實心鐵棍返回。

“他媽的的,皮糙肉厚是吧。”李右扭曲著臉,雙手持著鐵棍揮動。

偌越見此面色不變,依舊還是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