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江近一年來也屹立起一座欣樂樓,這棟酒樓立在鬧市街頭,第一時間就轟動了沽江,那些達官貴客絡繹不絕,堪稱鼎盛的繁華。
去欣樂樓定一個位置都要提前一個月預約,提供給達官貴人的地方就是排不上號,目前我還沒有去過欣樂樓呢。
而今日是用許王的名號才坐上了二樓雅間,有人讓我狐假虎威確實挺開心的。
沽江的欣樂樓擁擠得不成樣子,走個臺階都會被撞倒,要不是許王眼疾手快拉著我,此時我可能要滾下一樓。
人潮湧動中,他始終緊緊護著我,似乎是怕我再摔倒,這一刻我真真切切體會到被照顧的感覺。
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才坐上二樓雅間,小二依舊是謙虛有禮,不停給我道歉。
哎!走到哪裡我都佩服欣樂樓教習的禮節。
許王坐下後便與我聊了很多很多,他說自我離開後,京涼城發生了許多大事。
他不善於與這些事情打交道便也離開了,去了許多地方遊山玩水,剛好最近幾天到了沽江。
我撐著腦袋痴痴的望著他,難怪他越發的自在了,這全身沒有一點王爺的影子。
簡直是親切美好又自然,見他不說話了,我就敞開話匣子給他說了好多。
我們說了好久好久,直到天邊的斜陽劃過他如玉般的臉頰,他轉頭望向窗外時,我扶著額頭咯咯笑了幾聲。
手中的茶換了一盞又一盞,天上的太陽慢慢落下,這時我倆才回神原來我們說了這麼久。
我們忽然沉默了,我喝了一口沒有味道的茶水,若無其事又問道:
“許王,準備什麼時候走?”
許王笑著“別叫我許王,如此俗號我聽了不習慣。”
我雙手捧著茶杯擋住了我燦爛又得意的笑容,心裡真是忍不住冒出粉紅色泡泡。
他見我笑得臉頰通紅,笑容更加寵溺“最近不走了,我留在沽江陪你。”
他要在沽江陪我?我瞪著眼愣了一下。
“怎麼了?不歡迎我?”
我連忙放下茶杯,咧嘴笑著“能讓許王在這裡陪著我,真是我三生有幸。”
許王突然伸手點了點我的鼻尖,惹得我心花怒放,臉頰通紅。
四五十歲的人了為什麼還這麼純情呢?
當天晚上我把他帶回了租賃的小院子,此時的院子有好幾人掌著燈練習刺繡。
我剛走進屋一個小姑娘率先放下手中的東西跑過去,撲在我身上膩膩的說“阿蘭,你怎麼才回來呀,我姐姐都快把我榨乾了。”
我抱住她,看了眼她嘴中的姐姐無奈的搖搖頭。
“咦,這人是誰?”懷中小姑娘立馬站起來看著我身後的玉寒。
玉寒走到我身邊,對著院子裡的人禮貌鞠禮道“在下阿蘭的朋友,特來叨擾請勿怪罪。”
“幹嘛這麼一本正經。”我笑著拉住玉寒,然後一一給他介紹。
這個院子一共有五個人,這間宅子是我租的,另外一家人也是我碰巧遇見的。
當初在秀坊學習刺繡時認識了阿莫,連帶著她的家人成大叔成大媽都是秀坊的工人,三人帶著一個最小的姑娘阿依賺錢生活。
我認識她們時知道這家人無處居住,當時只擠在一間繡坊的柴房裡,生活得如此艱難便讓她們來到了我家。
現在她們在家裡做一些簡單的繡品拿出去賣,而我也經常教阿莫和依做衣服。
我們住在一起半年了,在這裡能遇到這樣的家人,剛好填補了我寂寞又孤獨的心。
他們四人不知我在京涼的事情,所以便不認識什麼許王,但見如此貴氣的男子他們有些拘謹,自玉寒到家他們也沒敢說話,成大媽趕緊去收拾房間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