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坐在床上,垂頭喪氣的,眼淚也哭幹了……這時,醫生走了進來,跟南宮非凡示意一下,南宮非凡轉身,走出了房間的大門。

每一次說出這樣的狠話,實際上就是對自己的懲罰,如今的他已經徹底進入了喪心病狂的程度,越是壓抑自己,就越愛說狠話。

他已經沒辦法再和這個女人繼續交集下去,因為他不知道他下次還會說出什麼不堪的話。

他只希望她能夠離他遠遠的,只要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就好。

左雅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不堪,到了這個局面,連同她都十分厭惡自己。

每次都鬧成這樣,結果都是自取其辱。

“你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好嗎?”

醫生的語氣十分溫柔,像在哄小孩子一般。

左雅無力反抗,任由他擺弄。

他已經深深地厭惡了這樣的生活,感覺總是以死來威逼南宮非凡,這樣和當初的馬婷婷有什麼區別?她的神情恍惚,已經不懂得該何去何從?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十分配合治療,彷彿在一夜之間,她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傭人在南宮非凡那邊彙報她的訊息,都說她好像安定了不少。

但是安定只是表面,左雅的內心在發生質的改變。

左雅病好了以後,她就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這裡,中午的時候,吳媽給她送來了一張支票,說是南宮非凡讓她轉交給左雅的。

左雅拿著支票,心裡五味雜陳。

區區這麼一點錢,就想要徹底打發她?做阿姨坐在床上,雙手自然地垂下,歪著腦瓜看著吳媽說:“這就當做是讓我賣了我的兒子?”

吳媽沒有出聲,低著頭。

視線不敢去看她,畢恭畢敬地站著,頭垂下。

“支票我不要!兒子我也不是賣給他!你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他!”

左雅說:“沒準……哪天我真的有能力能夠拿回我的兒子呢?”

當然這些都是氣話,左雅不可能找到這麼大的一個金主,膽敢和南宮非凡打擂臺,拉開搶兒子的拉鋸戰。

而且她也不認為,自己能夠有這個魅力。

她無奈地搖搖頭,像是在恥笑自己。

左雅將支票丟在了床上,吳媽連忙俯身,將支票拿起來,十分為難地看著左雅說:“你別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左雅頭也不回,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出去。

吳媽跟在她的後面說了很多話,左雅依舊面不改色,執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