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開始,她就懂得了管住自己的嘴。
“還不快點去做事,還愣住在這裡幹什麼?”
薩迪十指合掌,禮儀式地拜了一下她,連忙逃離了這個地方。
待薩迪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左雅的房間安靜了下來,薩迪透過門欄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左雅。
薩迪特意拿來了掃把和垃圾桶,藉著清理現場的藉口溜入了病房。
“左雅?”
薩迪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只見左雅正披頭散髮地躺在地上,她的嘴角流著血,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倔強地張著,眼裡沒有一絲的畏懼,同時還閃著一絲火花。
這一頓痛打是徹底把她給打醒了,憑什麼她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這種罪?雖然她出身不如人,但是哥哥左明一直以來都對她疼愛有加,將她視如珍寶。
她是哥哥的掌上明珠,憑什麼到了這些人的手上,他們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虐待她,欺負她?她不服!她的內心在吶喊,她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報仇!“左雅……”疼痛的感覺讓她四肢癱瘓,她壓根就使不出一點力氣。
薩迪小心翼翼地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將她安頓在床上。
她面部表情非常痛苦,舊傷還沒有好,新傷又開始來了。
薩迪拿起拖把,一邊流淚,一邊在掃地。
“原來這裡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美好……都是骯髒的地方……”薩迪抽泣地說。
“薩迪,不要哭……”左雅說。
“對不起,我沒能幫你什麼……”薩迪每每想起左雅被捱打的那一幕,心裡都怪難受的。
“薩迪!你能給我一個打火機嗎?”
薩迪擦了擦眼淚,說:“打火機?你要打火機幹什麼?”
“我想要用打火機結束這裡的一切!”
“你要自殺嗎?”
薩迪連忙搖頭,說:“不,我不能……”左雅艱難地搖搖頭,說:“我想逃離這個地方……但是前提是你要給我一個打火機,並且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給了我打火機,你能幫我嗎?”
薩迪灰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然後快速地點點頭。
因為她知道如果左雅再繼續呆在這裡的話,她是必死無疑的。
自從經歷了左雅這件事以後,她也沒打算能夠在這裡繼續工作,即便是去海邊賣檳榔的話,也比呆在這黑暗的地方好一百倍。
“我可以幫你.”
薩迪說:“只要你想要我幫忙的話就儘管說.”
左雅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搖搖頭,說:“這件事你不要管太多,你對我最好的幫助就是裝不知道,你只管給我找來打火機,其他的東西你都不用理.”
薩迪楞楞地點點頭。
左雅只是不想連累她,畢竟她還在這個地方。
逃跑的計劃搬上日程,但是前提是,左雅必須要把自己身上的傷養好一些。
左雅深知這裡的規則,一旦她受到嚴重捱打之後,他們就會選擇對她採取放任式處理,待到她身體好些的時候,再不斷地進攻。
這種待人的方式可以說極為變態,也是這裡處理問題的常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