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話語邊緣,淺一併不確定自身的理智何在。在這些混亂思緒面前,他的思維竟也隨之飄搖,猶如風中殘燭。本無意言說避嫌之辭,卻話音未落,虛言已在唇間流轉,他的本能驅使他為自已開路,渴望透過一絲虛假的溫暖,去俘獲她內心深處的青睞——不同於對綾瀨展現真實的稚嫩,面對她,他總想雕琢自身,披上優雅的偽裝。
\"後來,我真的辦到了,真姬。你或許沒覺察,我以海未對大家的方式關愛繆斯每一個人:我傾盡心力為穗乃果挑選零食,特意為花陽帶上美味的飯菜,陪凜挑選衣物搭配,更與小鳥共同策劃舞臺服飾...我所做之事多不勝數,但我不知道你為何偏偏對與海未的事如此關切,你僅看到了這一點,亦或有他故?我無法理解,為何你會對昔日欣然接受的行為生疑。\"
\"我...\"
真姬欲言又止,發現自已找不到任何理據回應當下的情境。是否該說,只因聽到他對待妹妹的不同而耿耿於懷?然而,隨著他的述說,她發現其言行確實如他所言無二。
\"我清楚,如若有非分之想,便會對所有人敷衍,暗地另覓時機聯絡你。反之,我坦率地透過行動明示所有人我對你的鐘意,直至在那次首次的網路直播中,我衝動地登上舞臺,擁你離去,不顧一切。若我真的是那種花心大少,絕不會笨到此等地步。\"
淺一道出此言,長嘆一口氣,深知她的信賴仍未歸宿自已。
實則,真姬的確對他萌生情愫,卻帶有比較的心態,他分得蛋糕的2\/10,她雙親佔據了4\/10,剩下的4\/10則是繆斯。成於繆斯,亦困於繆斯。他因這個共同的目標與她日漸親近,彼此的關係如藤蔓攀纏。可畢竟,她是高不可攀的清雅之花,飽嘗孤獨,此刻高三,這份感覺對比之下更易見明瞭,況且他們只相識月餘。
漸漸,淺一意識到這道鴻溝,明白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增苦澀,沉默才是上策。
\"關於我方才的辛辣言語,我真誠道歉。我的初衷是為了你好,剛才的確失控,情緒激動,請原諒。\"
然而,他內心的沉痛與孤獨,她未能捕捉。
悄然之間,雨點漸疏,似乎還要拖延些許時刻。隨著雨勢收斂,二人心中的波瀾也隨之平息,淚如雨下的釋放對女性來說是最有效的解壓手段,此刻,真姬止住眼淚,緊張的臉龐稍許鬆弛,緊繃的雙肩漸漸鬆弛。
\"拿去。\"
瞥見此景,淺一不顧身旁的石凳滿是雨水,坐下開啟揹包取出紙巾。臉上擠出的微笑似是安慰,遞到她面前。
\"...謝謝你。\"
她遲疑地接過,下意識轉身向他靠近,這一舉動卻扯動受傷的左腿,眉宇之間不由得皺起。
\"唔...\"
彷彿未曾發生爭吵,淺一下蹲在她身旁。
\"你在做什麼?\"
真姬膽怯的聲音響起。
\"為你消毒,簡單的創可貼足以應急,沒帶別的東西,只有這,總好過什麼都沒做。\"
他早想這麼做了,但她激動的淚如決堤,吐露心聲。並非初次見她醋意橫生的模樣,唯有那次與綾瀨的經歷不同,明明是她所希求,到頭來仍是如今這局面。她的意圖究竟是為何?
淺一併未深究,他知道還不是時候。問出口,只會將他推至懸崖邊緣。
目前的真姬還無法回應對感情執著近乎病態的淺一,對這份感情的理解,兩人截然不同。實則,早在他痴迷般視真姬為生命目標之時,已預感到今日的問題在等待著他。
思緒紛飛,他緩緩掀起真姬的褲管,傷口的景象遠沒有想象中的嚴重,僅僅有些腫脹伴著輕微破裂,略滲出血絲。
\"可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