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人夫,任勞任怨的相妻教女,為的不就是這一句稱讚。這一刻,顧晨星覺得宋臻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妻主。

然後,這位世界上最好的妻主,在今天晚上又雙叒叕拒絕了顧晨星圓房的要求。

小夫郎蓋著被褥仰躺在窗床上,盯著床頂的花紋懷疑人生。他明明記得晚膳的時候兩人的氛圍還是很好的,昏黃的燭光下,妻主會溫柔的給他夾菜,他夾給她的菜她也吃了,兩人互相投餵,氣氛曖昧。正當他臉紅心跳的給對方脫衣,臉紅心跳的準備和對方躺一個被窩的時候,妻主往被褥一裹,跟條死魚一樣,閉上眼睛躺著不動了。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顧晨星氣憤地伸手往宋臻的被褥下掐了一把她的腰。

宋臻“嘶”一聲。

疼倒是不疼,就是癢,跟撓癢癢似的,還專門往她的薄弱的地方掐。這跟勾引她犯罪有什麼區別?

她睜開眼睛,看到小夫郎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軟乎乎的小臉氣鼓鼓的。

心想,真是可愛極了。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睡吧。”心智成熟的大人抵抗住了來自少年的誘惑,伸手將人往懷裡一抱,在對方頭頂落下一吻,輕拍著少年單薄的背,低聲哄想偷嚐禁果的他入睡。

……

這樣普通的日子一連過去幾天,宋臻越來越習慣早睡早起、兩點一線的生活,原本偏離原著的劇情也逐漸步入正軌。

就在宋臻準備考慮第一次旬假要如何度過時,整個京城的學子和官員們最矚目的會試也即將開考。

鳳陽朝的會試每三年一考,每次考三場,一場考三天,分別在二月的十七、二十、二十三這幾日開考。在這開考之前,主考官和副考官們已經被關在貢院裡小半個月。在接下來的近十天的考試時間,以及考試後的改卷時間裡她們吃喝拉撒都要在貢院中,直到考試成績出來張榜公告才能離開,過得沒考生們那般辛苦,但日常受到監視,和坐牢沒什麼區別。

即使如此,每次會試到來,都有一群官員爭為了這個主考官和幾個副考官的名額爭得頭破血流。

這場關乎女主角命運的考試,跟宋臻沒有太大的關係,非得說有什麼影響的話,大概就是上街的人少了許多。

因為會試的原因,最近兩個月京城的各大客棧酒樓都掙得盆滿缽滿,就連一些小販和農戶的收入都增加了不少。等這群學子們被關進貢院,靠近國子監的幾條街道都冷清了許多,更別提貢院附近的條街道都被官兵封鎖,閒雜人等都不能靠近。

這日下學後,六皇女逮住了準備溜回家的宋臻,拉著人一起去了泰安摟吃茶。

鳳知竹帶著三位伴讀攔住了宋臻的去路,一副霸道總裁俯身的模樣,道:“宋六,今日不能再放你走了,你必須跟著我們離開。”

杜懿跟在六皇女身後當了回狗腿子,雙手抱臂道:“沒錯。”

賀盼青和俞慕秋兩人今天格外賣力,一左一右將宋臻夾在中間,一副你不答應也要答應的架勢。

周季遠早就被關進貢院,現在唯有宋臻能陪著四人滿京城撒歡。

後者只能捨命陪上司,乖乖收拾好東西跟四人離開,讓等在翰林院門口接她回家的綠萼告知家裡今晚不用等她吃飯。

說是吃茶,其實主要目的是去聽書。

泰安樓是京城有名的茶樓,就在翰林院附近,平日裡下午都有說書先生在這裡說書,偶爾翰林院某個翰林下班後興致來了,也會上臺講解經典文章,順便宣傳她們的學術觀點。

六皇女小組今日缺了一個人,卻不缺那份熱鬧,只要有六皇女和杜懿在,這氣氛就冷不起來。再加上幾乎形影不離的賀盼青和俞慕秋兩人,就更加熱鬧了。

一路上,她們就顧著說起昨日聽的那本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