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皇兄,不!”
少女猛然驚醒,腦海中全是被血色包裹的身影,讓她頭疼欲裂。
“公主,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
侍女急匆匆跑來,看著少女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心疼地掏出手絹幫她擦拭。
“巧巧,我,我又夢見了皇兄滿身是血的樣子,我好擔心他的安危,還沒有他的訊息嗎?”
少女緊緊抓住侍女的手臂,柳眉緊皺,銀牙咬住嘴唇,顫抖的身子猶如易碎的瓷器。
名為巧巧的侍女不忍心直視她,眼眸低垂,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會,這都一月有餘了,為什麼還是沒有皇兄的訊息。。。”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落在毛毯上,很快就溼了一大片。
“公主,我們在這山洞躲了一個月,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被鬼堂的人發現的話,就。。。”
聽得巧巧的話,少女雖然極為悲傷,但知道現在不是她任性的時候,也只能點點頭。
“皇兄。。。你在哪?子霜好想你。。。”
少女的低喃在山洞中迴盪,一旁的燭火彷彿被哀思感染,線頭緩緩垂下,陷入燈油中,最後熄滅。
馬車上,李驚鴻正在調整長劍的配繩,以便揹著更穩固,不至於拖在地上。
突然,他的眉頭微動,體內靈力波動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嗯?這是怎麼回事?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出於安全考慮,李驚鴻發動瞭望氣術,看到李清和唐婉兒兩人的氣運正常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低下頭,專心把配繩繫好。
正午,眾人待在樹蔭下休息,吃著乾糧和清水,兩名侍衛在不遠處放哨。
“好傢伙,都快入秋了,還這麼熱,人都快曬熟了。”霍陽狠狠灌了一口清水,看著毒辣的陽光,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那些安懷國的難民如何了,溫度這般高,恐怕那些婦弱病殘難以生存下去,唉。”
李清搖了搖頭,拿著乾糧,長嘆了一聲。
“夫君,源頭一日不停,難民就不會減少,我們至少努力過,但現實這般殘酷,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唐婉兒道。
“安懷國原本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起了戰亂,受苦的都是百姓啊!”
眾人聽聞皆陷入了沉默,從安懷國湧入錦繡城的難民,無論男女老少,衣不蔽體,面黃肌瘦,很難想象安懷國已經亂成了什麼樣子。
突然,一聲竹哨聲傳來,霍陽和李驚鴻立即起身,手中兵刃已然出鞘。
竹哨是李清在翠林郡採購的,每人都配了一個,方便隨時發出警報。
“鐵子,怎麼了?”霍陽喊道。
“霍哥,有個小姑娘倒在草叢了,身上還有血!”
霍陽和李清對視一眼,眾人紛紛起身,來到放哨的侍衛旁邊,果然看到草叢內趴著一名身著黃絲裙的少女,髮絲凌亂,肩膀處還有不少血跡。
“家主,此地遠離翠林郡,突然出現受傷的女子,小心有詐!”霍陽出言提醒道。
“救人要緊,先把她抬上馬車!”
李清思考片刻,俯身將女孩抱起。
滿頭青絲散開,露出一張蒼白的嬌美臉龐,讓眾人吃了一驚。
“好美的小姑娘,怎麼會出現在郊外,還受了傷?”
“夫君,看她的穿著,不似一般百姓,像是王族大家,難道是被山賊劫持後逃出來的?”
“有可能,不過這荒郊野嶺的,去哪找大夫?唉,婉兒,你和驚鴻先幫她處理傷口,不能放任不管,咱們抓緊趕路,看前面是否有店家,到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