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深面沉似水,冷聲說道:“我不去。”回想起上一次前往秦王府賠禮道歉的情景,心中便充滿了屈辱感,不僅自已遭受了無盡的羞辱,連母親也一同受到牽連。
如今,他永遠不想踏進秦王府大門,更別提迎娶寧夏進門了,原本答應與寧夏成親,不過是看中她心地善良,但此刻卻發覺她性情高傲,難以相與。
平陽侯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怒聲呵斥道:“由不得你不去!你和寧夏的婚約關乎著咱們平陽侯府的未來前途,這門婚事必須成!”
陳景深聽聞此言,頓時感到心寒徹骨,原來在父親眼中,自已絲毫不受重視,關心的僅僅只是平陽侯府的未來罷了。
他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嘴唇緊抿著一言不發,心中卻暗自盤算著今晚就要離家出走。似乎是洞悉了他的心思,只聽得他父親冷冰冰地說道:“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悄悄逃走的念頭,我已經派遣了大批侍衛守候在你院子的四周,你休想踏出一步。”
話音落下,平陽侯便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心中暗罵道,真是個不爭氣的混帳東西,人人都懂得人往高處走的道理,可這小子居然不懂得珍惜與秦王府聯姻的大好機會。
陳景深面色陰沉凝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平陽侯怒不可遏地離開了陳景深的房間,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恰巧此時,他迎面碰上了自已的妻子——平陽侯夫人。
平陽侯夫人聽聞下人稟報說丈夫一臉怒氣地去找兒子,擔心丈夫會責罰兒子,於是火急火燎趕來,眼看著丈夫面色鐵青地從院子裡走出來,平陽侯夫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動了動唇,正想說點什麼,只聽自已丈夫生氣跟她說:“都怪你平時慣壞了那混賬東西,才讓他現在如此混賬。”
平陽侯夫人聞言眉頭緊緊皺起,心中不舒服極了,她兒子哪裡混賬了?僅僅只是因為兒子不願迎娶寧夏,便被扣上了“混賬”的帽子,這實在是太過分。
正當她準備為兒子辯駁時,平陽侯的斥責聲再次響起:“你趕緊去好生規勸那混賬東西,讓他明日隨我一同前往秦王府賠禮道歉,莫再整日惦念蘇家那丫頭,蘇家那丫頭有何處值得掛念?論容貌不及寧夏,論家世更是相差甚遠,真不知這混小子究竟看中了她哪一點!”
平陽侯原本就對蘇雪柔心存輕視,得知她並非蘇丞相的親生女兒,而是一個來自鄉間的野丫頭之後,心中更是對其不屑一顧。
平陽侯夫人知曉蘇雪柔並非丞相府真正的千金後,同樣也瞧不上起了蘇雪柔,因此,當聽到平陽侯如此言說時,她連忙應承下來。
待平陽侯離開後,她前往自已兒子的房間,只見兒子一臉陰沉,滿臉不悅之色,她勸解道:\"深兒啊,你爹爹非常重視與秦王府的這樁婚事,明日你還是隨他一同前去秦王府登門謝罪吧。
至於那蘇家的丫頭,眼下你暫且莫要惦念,倘若日後你果真鍾情於她,待寧夏嫁入咱家之後,再將她納妾進門即可,畢竟以蘇雪柔如今的身份地位,能讓她當個你小妾已然算是抬舉她了。”在平陽侯夫人眼中,蘇雪柔作為一個假千金,給自家兒子做妾都算高攀了。
聽著自已母親這樣貶低蘇雪柔,陳景深黑著張臉道:“娘,您怎麼能這樣說雪柔呢?無論她的身份如何,她都是我喜歡的女人,我絕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更不會讓她做妾室!我要娶她,就一定會光明正大地將她迎娶進門,給她一個體面的婚禮。”
平陽侯夫人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沉,氣得渾身發抖,她瞪大眼睛,怒聲斥道:“你這逆子!難道你不清楚那蘇雪柔不是丞相府的真千金嗎?她如今身份根本不配成為你的妻子!你只有娶了寧夏,以後才能飛黃騰達、平步青雲,所以,明天你必須老老實實跟你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