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嗔聽罷“呵呵”笑了兩聲,然後他聲音低沉的說道,“不止如此啊....”

“這個邱途,看事情是真的通透。”

說到這,閻嗔目光復雜的說道,“他之所以賣掉秦老四,保住秦政光。是因為他知道我一定會保秦政光。”

“外人只知道新界市初建,秦家不能倒。但....我探查署就能倒嗎?”

“秦政光可是我探查署的處長啊,他和聯陣有勾結,那外人怎麼看探查署,怎麼看我?”

“市政廳會不會趁機發難?”

“有太多太多未知的可能了....”

“所以,秦家可以出事,但秦政光不能出事。”

“秦政光不出事,探查署查出了秦家的問題,是探查署有功。”

“秦政光出了事,探查署就算查出了秦家的問題,最多隻是功過相抵?”

說完,他頓了一下,總結道,“要知道在這個敏感的時期,秦家可以出事,但探查署、市政廳不能出錯!庇護所選人的眼光也不能出錯啊...”

賈樞聞言,笑著拱手,“署長英明。”

閻嗔沒有理賈樞的彩虹屁。一口氣說了那麼話,他的嗓子好像有點不舒服。所以他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待潤了嗓子,他才再次開口問道,“對邱途你怎麼看?”

賈樞似笑非笑的評價道,“人才。有野心。”

說著,他看了閻嗔一眼,“如果不是和秦舒曼糾纏不清,也許可以收為己用。”

閻嗔沒說話,眼神深不見底。

賈樞見狀,進一步的評價道,“不過做把刀還是沒問題的。”

閻嗔聞言,低沉的說道,“小心刀傷人啊....”

賈樞笑道,“確實。他的野心太大了。”‘

“剛獨立出去辦案,就敢拿著辦案經費大肆收買了人心,甚至還把一名一級探員給拖下了水。”

“要是不加以控制,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閻嗔“嗯”了一聲,“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賈樞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眼睛在鏡片後面熠熠生輝,“很簡單。順水推舟。”

“他不是查到了秦家的罪證嗎?那同樣也坐實了秦舒曼的罪名。”

“對於這種聯陣安插到您身邊的奸細,政治部當然要把她收監,然後好好拷問一番。”

“至於,邱途....”

“探查署初建,很多崗位都有空缺。他立了這麼大功勞,當然要給他升職啊。”

“我覺得他應該離開基層小隊,升到辦公室當個副科長,才能發揮出他最大的才能。”

“比如.....政治部的審訊科。”......

房間裡黑暗瀰漫,彷彿吞噬了所有光明的痕跡。僅有幾縷微弱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勾勒出傢俱彷彿鬼魅般的輪廓.....

........

離開閻嗔的辦公室,賈樞臉上掛著笑容,像是遇到了極為開心的事情。

不過這個好心情在遇到了白秘書以後,就化為了烏有。

“你在等我?”賈樞似笑非笑的看著佇立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白秘書。

白秘書冷淡的拿出兩張條子,遞給他,“這是邱途的資金申請。等你簽字存檔。”

賈樞接過條子,看了一眼,笑了。

條子上是邱途申請把秦四爺的賄賂轉為個人獎金的批示。

這是邱途剛剛在辦公室裡講到秦四爺賄賂他時,向閻嗔申請的。

閻嗔當然不在乎這點小錢,加上又在彙報的關鍵時候,所以也就點頭答應了。

結果沒想到邱途得到了口頭批示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