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乖巧。

但在她面前,又是如此的趾高氣揚,這讓蘇夏寶忍不住冷笑起來。

接著她抬頭看田婉清:“首先,你問的是陸縉安是否喜歡我,而不是我是否喜歡他。

這就證明這是陸縉安的事,並非是我自己的意思.”

“再者,田小姐的意思我們都看得非常明白,你對陸縉安有意。

但是即便你貴為知府小姐,陸縉安都對你愛搭不理,卻對我另眼相看。

這就證明陸縉安覺得,我一介農戶之女,都比你這知府小姐可貴。

那田小姐是否應該好好反思一番,自己究竟何處不足?”

單就憑她僅過了一夜,就對她的救命恩人如此不客氣質問。

她這個知府小姐的人品,就不過爾爾了。

“你……”蘇夏寶一番話,自然讓田婉清無地自容。

她氣得眼眶通紅,都沒想出如何反駁蘇夏寶來。

倒是見她如此,蘇夏寶卻懶得與她計較,轉身就進了灶房。

因為昨兒個土匪進村的事,村長家為了保住唯一的牛不被搶走,臨時把牛趕進了地窖,牛腿摔傷了,所以牛車是不能用了。

故而吃過早飯之後,蘇冬山與蘇夏寶便各自背了個罈子,徒步去往雲裡鎮。

剛出牛頭村不久,路過村外溪流邊的時候,他們就發現溪邊的野草被踩得一塌糊塗。

小溪邊的石灘上,還散落了不少的稻種。

湊近了一看,那被土匪搶走的道種全都倒在了溪水裡,被衝得到處都是。

見狀,蘇冬山可是氣得不行。

忍不住破口大罵:“這群畜生,搶走了春種不吃,居然拿來如此糟蹋了。

這些可都是咱農戶的命啊,他們簡直是喪盡天良!”

“是啊,”相較於蘇冬山的憤怒,蘇夏寶此時的心情,是十分內疚的。

畢竟現在被搶種的春種都被倒在了溪流流裡,那就證明那些人真的都不是土匪,瞧不上這點糧食。

雖然陸縉安說這是人禍,即便她不救田婉清,這些人也會扮作土匪闖入村子。

可是終究和她有關,村裡蒙受損失她也難辭其咎。

心裡裝著事兒,蘇夏寶就拉著蘇冬山去了雲裡鎮。

因為昨天晚上耽擱了,所以蘇夏寶今天只做了醃酸筍和醃折耳根來,且數量都不多。

他們一到,就來了幾個穿著體面的婆子,各自買了一兩斤離開。

最後剩下十好幾斤,倪王氏和李從孝一同來的,爭搶了一番,又各自一半買走了。

拿著賣菜的銀子,蘇夏寶就和蘇冬山去了糧油鋪子。

家裡的米缸麵缸已經空了,是得添置些回去。

而且田婉清還在,爹孃也囑咐他們買些好吃的回去,不能慢待了知府小姐。

只是他們剛到糧油鋪子,就見那尖嘴猴腮的糧鋪老闆,把一農戶趕了出來。

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滾開,你這個窮鬼。

沒錢還想要糧食,老子又不是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