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個年頭,不知道陳秀蘭去哪裡求來的偏方,才治好了賈大永的花柳病。

嘴上說是能行周公之禮了,賈大永卻又在外面裹上了姘頭,日日夜不歸宿。

所以便是她嫁了賈大永一回,前世冤死的時候,也還是完璧之身。

想想這些,和前世受過的打罵,蘇夏寶就氣得慌。

陸縉安回過頭,看蘇夏寶氣得咬牙切齒的。

便道:“今天的事兒,嚇著蘇姑娘了?”

他雖知道賈大永無恥,卻沒想到賈大永居然想坑蘇夏寶進青樓。

這世是他出手阻止了蘇夏寶的婚事,可別讓她過得比前世更不堪才好。

“哦,沒有.”

聞言,蘇夏寶趕緊將思緒從回憶中扯回來。

對著他甜甜一笑:“今天的事,還要多謝陸大哥出手相助呢。

不然的話,我恐怕要吃點苦頭了.”

蘇夏寶笑得很燦爛,就像路邊枝頭怒放的桃花,粉嫩嬌媚,這讓陸縉安都看呆了。

倒是聞言,蘇冬山也接話:“是啊,今天多虧陸兄了。

改日一定請陸兄去我家喝酒吃肉,好好酬謝一番.”

“客氣了,”被蘇冬山的話驚醒過來,陸縉安有幾分不好意思。

應下這話之後,便不再開口。

心中卻想著:自己這前世一生都枯如槁木的心,怎麼會因為蘇夏寶一個黃毛丫頭亂了章法?難道前世自己對她,並不全是感激之情嗎?看陸縉安閉口不言,蘇夏寶就問陸錦心:“陸大哥的痛風可好些了?既是去看郎中,怎麼也沒買點藥?”

說起這個,陸錦心眼眶一紅,便要哭出來:“多虧了夏寶你上次給的偏方,哥哥的痛風鬆快是鬆快些了。

可是我們去找了那張郎中好幾次,也見不到人。

哥哥這腿再拖,怕是要拖壞了.”

“這樣啊,”聽這話,蘇夏寶若有所思的點頭。

那個張郎中確實有幾把刷子,上次那偏方,便是她拿一碗醃折耳根換來的。

只不過這張郎中個性古怪,很少在鋪子裡座診。

便是他在,遇著不對他胃口的病人,他也是不治的。

陸家兄妹求醫受挫,也是正常的事兒了。

蘇夏寶便安慰陸錦心:“這事你也彆著急,回頭待我去了鎮上,看看能不能見到那郎中,或許還有別的法子呢.”

“嗯,”蘇夏寶對他們是好的,陸錦心自然信她,就點了點頭。

牛車搖搖晃晃的,不多時就到了牛頭村。

蘇冬山先是送了陸家兄妹回去,又將牛車趕回村長家。

給了十個銅板,算是借牛車的酬謝。

等他們到家時,都已經快正午了。

日頭掛上了正空,李月芬站在家門口,遠遠的望向他們。

見了蘇夏寶他們回來,就趕忙道:“這是趕車去的鎮上,怎麼還回來得這麼晚,沒出什麼事吧?”

一大早上的,她右眼皮子就一個勁兒的跳,生怕出什麼事呢。

“沒事,我們這不安全回來了嗎?”

看孃親擔心,蘇夏寶撒嬌似的挽住她的胳膊。

見到兒女安好,李月芬就鬆了口氣。

又把蘇夏寶往院子裡拉:“沒事兒就好,跟娘進來,讓你瞧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