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嚴春素縣衙門裡悠哉的很,得了他弟弟被抓起來的訊息,她就匆忙趕來了。
剛剛在外頭的時候,一個姓賈的小夥子與她說了事情來由,她真是恨毒了蘇夏寶這個多管閒事的臭丫頭。
本來蘇夏寶不想跟這個張夫人爭辯,畢竟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張縣令慧眼識珠,都算得上是二哥的伯樂。
可如今她拿了二哥的前程做威脅,蘇夏寶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冷冷地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嚴春素:“既然張夫人這麼說,那這件事情就算是鬧到乾州知府衙門,小女子也要分出個清明來.”
“不僅僅是為了小周啟爺爺的冤案,也為了我哥哥的前程。
我蘇夏寶就是豁出命去,也要論出一個道理來!”
嚴春素是怎麼都沒想到,蘇夏寶一個小小的農戶丫頭,居然如此又臭又硬。
她氣不過,便要伸手打蘇夏寶。
不過她高揚的手沒落下,一個聲音冷冷的呵斥起來:“住手!”
聞聲,眾人回頭去看。
只見一瘦弱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
他冷冷地瞪著嚴春素,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嚇得嚴春素後退了好幾步,要打人的手也趕緊縮了回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陸縉安就走到蘇夏寶身邊。
滿眼關心的看她:“夏寶,你沒事吧?”
給小周啟申冤,怎麼可以少得了他呢?“我沒事,”陸縉安一來,蘇夏寶的心一下子就更加安穩。
與此同時,穿著官服的縣令大人張先林,帶著賈家那個關係戶唐茂才,以及兩個官差也跟著走了進來。
看到張先林一來,那張夫人頓時嚇得頭都不敢抬了。
只能弱弱的叫了聲:“老爺,你怎麼來了?”
“本官若是再不來,你們姐弟兩個能把這雲裡鎮給鬧翻天!”
瞪一眼嚴春素,張先林那叫一個無地自容。
倒是唐茂才看見趴在衙門天井裡,屁股被打的皮開肉綻的他的二舅,頓時就變了臉色。
當著眾人的面,唐茂才便道:“大人,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能妄下定論。
說不定嚴亭長和夫人,是被欺負的那一方呢?”
聞言,張先林便冷笑起來:“他們兩個的性子本官還不知道,誰敢欺負了他們?”
看張先林還是個明事理的,羅石自然滿意的笑起來。
從高處走下,也沒有與張先林行禮,只是道:“既然張大人來了,那麼本官就請大人來審這案子吧.”
小舅子涉案,他的夫人還幫著出了頭。
羅石此舉,擺明了是要給張先林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張先林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特別感激的對他扶手:“那就謝過羅大人了.”
倒是看見他們兩人的舉動,站在一旁的蘇夏寶,就忍不住犯疑。
羅石是同陸縉安要好的,那個仲大人身邊的隨從。
他見縣令大人都無需行禮,那他的官難道比縣令大人大?如果這個人都如此厲害,那個仲毅豈不是更厲害?那陸縉安呢?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張先林便下令,讓人去抄嚴行府上,查閱賬本。
見狀,唐茂才立刻上前道:“大人,小的最擅長此事,還是小的去吧.”
“不行,”聽這話,蘇夏寶立即開口反對。
“唐師爺跟賈家是親屬關係,此事牽涉賈家,唐師爺應該避嫌才對。
你卻主動要幫忙,是想要徇私舞弊嗎?”
“你……”蘇夏寶是按住了唐茂才的七寸,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唐茂才氣得不行,便要破口大罵。
但他的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