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路上的人就變少了。

陸縉安也上了馬,坐在蘇夏寶的身後牽著韁繩。

聞言,陸縉安便道:“是啊,什麼事兒你問吧.”

得了許可,蘇夏保證才道:“雲裡鎮上有個老婦陳氏,她兒子也去從軍了,可是大軍大勝歸來,她兒子卻沒了訊息。

她也去州府的花名冊上查過,死了的兵也沒見有她兒子的名字,這是否就意味著她兒子還活著?”

“這可不一定,”提起這話題,陸縉安就變嚴肅起來。

“戰事向來殘酷,有不少士軍作戰時都會被割去頭顱,或是被損傷了容貌,認不出來是很正常的。

花名冊上沒有,或許只是死得悽慘,無法辨認身份.”

軍中這樣的事情大把的在,已經是稀疏平常的了。

“唉……”替那些死去的人覺得可憐,蘇夏寶便忍不住嘆氣。

她便又問:“那活著計程車軍,可是在軍中應該也是有花名冊的。

陸大哥可否方便,能否查上一查?”

“因為思子成狂,那老婦患上了厭食症,餓得就只剩下皮包骨。

若是不結了這個心結,恐怕她也命不久矣了.”

這對陸縉安來說,倒不是難事。

他便爽快答應:“回頭我去趟鎮衙門,讓羅石去查一查就行了,這事兒倒是簡單.”

“嗯,多謝陸大哥.”

又要麻煩他一回,蘇夏寶就忍不住笑起來。

陸縉安也沒再說話,一邊催著馬兒快走,一邊嘴角掛笑。

從蘇夏寶身上散發出來的少女馨香,縈繞在他鼻尖。

叫他這個見慣生死的人,都如少男般燙紅了面頰。

等蘇夏寶他們到鎮上的時候,早早起來的李從孝,已經把攤子幫蘇夏寶支好了。

見他們騎馬來,陸縉安還貼心的扶蘇夏寶下馬,李從孝顯然有點愣住。

倒是蘇夏寶見他勤快,就不住的誇:“師弟你真是太勤快了,這可省了我好多功夫呢.”

“嘿嘿,”被蘇夏寶誇了,李從孝就嘿嘿的笑起來,有幾分不好意思。

陸縉安著走過來,對蘇夏寶道:“我先去鎮衙門,回頭查出來了,再來接你.”

“好,”那是正事兒,蘇夏寶自然點點頭。

與她告別過後,陸縉安自然就騎著馬走了。

等他一走,李從孝就忍不住道:“師姐,這陸大哥是你中意的人嗎?”

畢竟兩人能同乘一匹馬,師姐還一點不反感,肯定是喜歡的吧。

“小小年紀,瞎說什麼呢.”

李從孝這一講,蘇夏寶立馬紅了臉。

一拍他的頭,趕緊轉移話題:“快點幫我把東西擺出來,一會兒就來客人啦.”

“哦,”李從孝本就靦腆,自然不好意思追著再問。

便低下頭,跟著蘇夏寶一起忙活起來。

不說話的蘇夏寶,卻不由得想了想。

看眼前這個樣子,都有京都的人來給陸縉安送銀子了,看來他回去的日子也不遠了。

自己這一介農女與他,自然是有緣也無份的。

明白了這個,即便蘇夏寶有些少女懵懂的情愫,也讓她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不多時,昨日那些買了點心的婆子丫鬟,又都陸陸續續的來了。

相比起昨日她們的觀望,今日她們則是大膽的多:“蘇姑娘啊,你今日可得多賣些給我。

昨兒個這點心拿回去,被我們家老爺夫人好一陣誇,說是啊京都的點心鋪子,也就這味兒了.”

“可不是嗎,”另外的丫鬟也附和:“就因為這點心買的好,昨兒個我還被我們家夫人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