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縉安向來就是這樣,不會勉強任何人。

安予柔聽了,瞬間就落下淚來。

正好這時,陸縉安叫人安排的酒菜送了進來。然後規規矩矩的,擺在了牢房之中的小桌子上。

菜送完了之後,那獄卒就退了出去,然後關上了牢門。

陸縉安也沒多說,直接走過去,就在桌子前坐下了,還抬起酒壺來,親自倒了兩杯酒。

安予柔見狀,這才從牆角站起身來。

然後低著頭,坐到了陸縉安的對面。

“你來看我,那蘇夏寶知道嗎?他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跟你爭吵?”

蘇夏寶那個女人,心眼就跟芝麻綠豆似的小。

縉安哥哥娶了她,必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她知道,但是她也不會與我鬧。”看安予柔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起蘇夏寶,陸縉安就忍不住笑了。

他的笑容只見滿滿當當的,全是信任與溫柔。

安予柔見了,那是要多心酸就有多心酸。

她紅著一雙眼,頗為委屈得便道:“若是你不變心,若是你回到京都來,心裡還沒有裝任何人。那太后如此撮合我們,縉安哥哥你會不會娶我?”

“不會!”這話,陸縉安回答得斬釘截鐵。

“予柔,我們兩人並不是同樣的人。所以你不必糾結於我,你越是糾結就越是叫自己痛苦。”

“我都是將死之人了,你都不肯騙騙我嗎?”看陸縉安這真誠的模樣,安予柔雖然心裡難過,倒也不覺得無法接受。

她直接就端起一杯酒來,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接著她才道:“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為何會輸給蘇夏寶。”

“不管是在你的心裡,還是在夏若軒的心裡。我安予柔一文不值,可她蘇夏寶卻如珠如寶,這又憑什麼?”

看著安予柔如此難過,陸縉安就低下了頭。

他道:“所以這才是你殺了允王的目的?你殺他,因為他心裡面裝的人是夏寶。你覺得恨,所以才這樣的嗎?”

自小到大,安予柔都是一個嫉妒心特別強的人。

若是說她以這個理由殺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是,我就是恨他。我不止恨他,我也恨你!我更恨所有幫著蘇夏寶,然後欺負我的人!”

看著陸縉安,安予柔瞪大了眼睛。

她那一雙明眸裡,滿滿當當的全是恨意。

“你知道夏若軒跟我說什麼嗎?他說他明明可以放我一馬,明明我可以不用死。但是他為了我以後不去打攪蘇夏寶,為了蘇夏寶以後能安穩。”

“所以他把我拖下這個沼澤,他要我的命!我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想要嫁給我自己心愛的男子而已,難道就這麼十惡不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