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肖高的所言,在採石場這件事情上他只是從犯。

從律法上來論,他的罪名自然也輕了不少。

所以聽陸縉安問他,肖高又道:“採石場的那些看守,確實也不是草民的人,而是嚴行早就安排下了。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提人審問.”

早在嚴行出事時,他隱隱約約就料到會有今天這一日。

所以早就做好準備,才不怕這群王八蛋來查。

看肖高如此胸有成竹,陸縉安就和羅石對視了一眼。

然後羅石才下令:“來人,去查肖府的賬目,看看肖高所言是否屬實?先將肖高一行壓下去,提審採石場的那些看守.”

“是,大人.”

得了羅石的命令,衙門的衙役就趕緊應下,然後把人押了下去。

只是在肖高父子被押下去之前,看著坐在那裡的陸縉安,肖高就冷笑起來。

“臭小子,你費盡心機一場,未必能夠把我們肖家怎麼樣。

等老夫出去,老夫在慢慢跟你算賬!”

聞言,自打被抓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肖傑,也是咬牙切齒的:“就是,今日之仇,本公子一定會報,你們這群王八蛋等著吧!”

肖家父子是什麼人?那是向來小肚雞腸,錙銖必較的。

不用他們說陸縉安都知道,如果不能將肖家人治罪,今後他們會如何報復。

看肖家父子被押了下去,陸縉安的神色就嚴肅了起來,然後直接出了公堂。

蘇夏寶在外頭看到這一幕,也是擔心不已。

見他出來,蘇夏寶就趕緊迎了上去:“怎麼樣陸大哥,如果沒辦法證實肖家有罪,是不是就得把他們給放了?”

“放了倒不至於,只是就算關上他們幾個月,對肖家來說不過也是傷及皮毛.”

說起這事兒,陸縉安也有幾分憂心忡忡:“可惡,肖家為非作歹這麼些年,卻沒辦法將其剷除,以後他們會越發囂張!”

看陸縉安這個樣子,蘇夏寶也有些急了。

她喃喃道:“按照肖高的說法,他都是被死去的嚴行逼迫,所以才會開採官礦的。

如今嚴行已死,他把罪名全都推到死人身上,這一招倒真是高明.”

“至於那些看守的人,都是肖高的人。

如果他早有準備,那些人一口咬死僱傭他的人是嚴行,這就自然沒辦法推翻了。

畢竟肖家父子並不和勞工直接接觸,勞工的話並不具備證詞作用.”

蘇夏寶分析的和他所想的一樣,陸縉安就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又道:“一般情況下,想要查清楚這種案子,便是要從起點到終點。

如今起點全都斷了,終點爬起來又太過龐大,難如登天啊.”

只是說到此處,蘇夏寶突然又想起什麼來,趕緊就道:“陸大哥,我有辦法了。

快,咱們趕緊騎馬回去一趟!”

“回去?”

聽蘇夏寶所言,陸縉安就有幾分疑惑。

但因著他對蘇夏寶有絕對的信任,陸縉安自然沒有猶豫。

便牽了馬兒來,和蘇夏寶一起,直接騎馬回到了牛頭村。

此時已經快正午了,牛頭村的村民們忙活了從地裡回來,一個個熱得汗流浹背的。

蘇家的院子裡,蘇冬山和蘇胡也剛從田間頭回來。

坐在院子裡歇涼,大口喝著水。

在院子外頭,陸縉安把蘇夏寶從馬上放下來。

進門蘇夏寶則道:“爹,我們回來了.”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一見蘇夏寶的人,蘇家人就趕緊圍了上來。

“今日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