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蘇夏寶和張柳氏自然回頭去看。

只見方才才醒的張先林,伸手去拿床頭的茶杯。但右手卻使不上勁兒,茶杯直接砸在了地上。

見此,張柳氏就趕緊奔到床邊。柔聲細語的道:“老爺你想要拿什麼儘管跟我說就成,不用自己來的。”

如今他是病人,自然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我……我這是怎麼了?為何茶杯都拿不穩?”看著自己麻木的手,張先林明顯頗受打擊。

而張柳氏卻不敢答這話,只能紅著眼睛道:“不礙事的,只不過是病過了一場還未恢復。老爺放心,這很快就能好了。”

幸得還有蘇姑娘在,說老爺的病還能治。

這若是沒有蘇姑娘的話,按照老爺好強的性子,恐怕絕不能接受如此的狀況。

只是對於張柳氏所言,張先林明顯是不信的。

他一把就將他推開了,然後紅著眼睛看著蘇夏寶道:“蘇姑娘,麻煩你與我說句實話。我這手,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若真好不了了,自己往後還怎麼查案,怎麼替百姓升冤?

田濤之流防之不了,除之不盡,他如何能安心?

“張大人您先別激動,您現在確實是行動有些個不便,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好好的加以調理,很快就能痊癒了。”

看張先林激動起來,臉色都有點脹紅了,蘇夏寶就趕緊勸他。

“但倘若過度焦慮,反而會加重病情。若是張大人信我的話,那麼就按照我所說的來,我定然能夠治好張大人的。”

畢竟張先林是難得一見的好官,於情於理,蘇夏寶都想讓他好起來。

“姑娘此言當真嗎?”蘇夏寶說這病是能治的,張先林依舊有些半信半疑的樣子。

而張柳氏趕緊就在一旁插道:“老爺,當然是能治的。蘇姑娘妙手回春,她能保住你的命,當然也能治好你的手。”

“況且了因為老爺的手,蘇姑娘還和王大夫打賭。,說是三月之後能將老爺治得痊癒。若是老爺不好的話,蘇姑娘的九香樓都要賠給王大夫了。”

“若是蘇姑娘沒有信心的話,她怎麼也打不下這個賭。所以老爺一定要好起來,否則的話,豈不是連累了咱們的恩人?”

張柳氏是最瞭解張先林的。

他們家老爺別的不怕,就怕欠人人情,就怕因為自個兒拖累了別人。

果不其然張柳氏這麼一說,張先林就趕緊道:“蘇姑娘啊,你實在不應該因為我打這麼大的賭。這要是真的賭輸了的話,我怎麼對得住你?”

畢竟九香樓可是蘇夏寶的心血,也是他們蘇家賴以生存的店啊。

看張柳氏這麼一安撫,張先林果然冷靜了些。

蘇夏寶就笑了起來:“張大人先莫說這種喪氣的話,既然我有膽量跟王大夫打賭,那麼我就是有把握的。”

“所以這三個月,還需張大人與我配合,好好的做恢復治療才行。不然若是張大人不好,我可就只有傾家蕩產了。”

既然他是感激她的,總不好意思拖了她的後腿吧?

“唉……”聽蘇夏寶這麼講,張先林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也罷,左右我現在都是這個樣子了。該怎麼治,那都全聽蘇姑娘的。只要不影響到蘇姑娘的賭約,怎麼著都成。”

說定了這話,蘇夏寶的笑意就更濃了。

她便站起身來,對著張柳氏道:“其實現在張大人之所以會行動不便,都是因為腦中存有淤血,所以影響了手足。”

“現在我開的湯藥,都是活血化瘀的。對於消除腦中的淤血,有極佳的奇效。”

“只是對於張大人現在手足麻痺的情況,以及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