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直接走向了內廳。

蘇夏寶見狀,自然也就跟著張嘉敏出去了。

“爹先前就與你說了,不許太過激動的。瞧你方才跟馬萬才吵成那個樣子,這是不擔心自己的病情了?”

一到了內廳,張嘉敏就數落張先林。

神情自然的,顯然沒把方才那事兒當回事兒。

而張先林則笑道:“我便是看不慣他們那仗勢欺人的樣子,所以一時沒控制住而已。畢竟如今馬家都已經被陛下盯上了,他們還如此囂張,也不知哪來的底氣。”

聞言,張嘉敏一邊給自家爹爹添著茶水,一邊道:“他們囂張慣了的,一時間肯定放不下面子。你就不與他們賭氣了,免得傷了自己。”

瞧張嘉敏說這些話,這與一月之前她那任性妄為的樣子,當真是判若兩人。

蘇夏寶聽了,就忍不住笑起來。

倒是張先林聽到了笑聲,就回頭瞧她:“蘇姑娘也來了,我聽說今兒個早上你去姑母府上了。姑母如今的病情如何了?”

昨天晚上夫人與他說過姑母家的事情,他身為侄兒理應前去探望,可今日卻還沒忙空。

“翁老夫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好生養著就成大人就放心吧。”看著張先林頗為掛心的樣子,蘇夏寶就描淡寫的如此說。

“倒是大人自己,如此跟馬家作對,怕是會給自己引來麻煩。如此一來的話,張夫人可要擔心了。”

她答應了張柳氏來幫著勸勸,結果這都還沒有勸出口,張先林就已經把禍給闖下了。

蘇夏寶以前以為,張先林不能高升,是因為不會阿諛奉承。如今才明白,他能夠坐在縣令這個位置上沒被擼掉烏沙帽,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哈哈,”只是蘇夏寶都這麼講,張先林就笑了起來。

“我夫人跟著我,那是幾十年如一日的擔驚受怕,她恐怕也習慣了。只是這頭低不得,就算是得罪了他們的家,那又如何?”

而就在蘇夏寶同張先林說的話,覺得這人勸也勸不住,他怕是還要撞南牆的時候。

前頭衙門門口的鼓,就被人敲響了。

衙門的鼓一響,自然是有人擊鼓鳴冤。一聽到這個聲音,張先林的眉頭就皺起來。

不大一會兒,便有衙役急匆匆的來稟報:“大人,表小姐在外頭擊鼓鳴冤,說是要轉告她的夫家謀財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