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老頭的話,蘇夏寶和張郎中都雙雙回頭,瞧著那個尖嘴猴腮的老頭。

直接讓老頭穿著官服,因為太過消瘦,身子根本就撐不起來。官服鬆鬆垮垮的掛在上面,看著甚是怪異。

老頭年紀大了,長長的鬍子也變得花白,就那麼吊在下巴上。

而張郎中顯然也是認識那老頭的,當然中便道:“我說呂眉賀啊,你都這麼老了,怎麼還說話這麼不留口德?”

“你說我這治療瘟疫的藥方不好,那成。你們呂家也是太醫世家,那麼你就寫張藥方出來,比我這個還好的,那我就服你!”

聽到張郎中這麼說,那個呂太醫眉眼顯然動了動。

隨即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來:“老夫可是堂堂的太醫,在太醫院供職多年,豈能不如你一個被太醫院刷下來的老傢伙?”

“藥方老夫寫就寫,我還不信了,我還比不過你張啟懷?”

說完了這話,這個呂太醫就急匆匆地轉頭去看那些病人,要去寫藥方去了。

“師父……”看到這個呂太醫這麼囂張,蘇夏寶顯然心裡也不爽快,她就看著張啟懷。

但張郎中卻搖了搖頭,一副不屑的樣子:“他既然要寫,那就讓他寫吧。我倒要看一看這個在太醫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呂老太醫,究竟有幾分真本事!”

知道這個呂老太醫是踩到師父的痛點了,蘇夏寶也不再講話。

反倒是那個俞大人,看張郎中這麼生氣。他便笑道:“之前確實是沒想到,瘟疫在二位的控制下就能夠壓下來。陛下得了這個訊息之後,隨即就派了幾位太醫來。”

“只是幾位太醫素來高傲,若是有什麼說話不妥之處,開罪了張大夫,還請張大夫多多海涵。”

畢竟這個張家雖然只是從醫,但是在京都也是廣結善緣,比呂家的口碑那要好不少。

俞大人是左相的學生,當然知道不得罪張家是最為妙的。

“好,看在俞大人的面子上,我暫時不生氣。”這俞大人還算是懂道理的,張郎中便點了點頭,等著看好戲了。

因為京都那邊都來了太醫,所以蘇夏寶也沒太惦記藥鋪的事了。

她便抓了新的藥,回了一趟之前租住的那棟宅子。

幾日的藥下來,李月芬的身子好不少。這高熱退了,肝腑也沒有損傷多少。

蘇夏寶與她把了把脈,確定這病好的差不多了。她這才放心道:“好在娘你病的不重,這藥下去呀,很快就見效了。也沒留下什麼病根兒,以後也不用擔心什麼。”

聽到蘇夏寶這麼講,蘇胡和李月芬都鬆了口氣。

尤其是蘇胡,提心吊膽了好幾天,這才紅著眼睛道:“咱們家夏寶本事了,據說這一次若不是夏寶想的法子。這瘟疫的藥方啊,到現在還寫不出來呢!”

張郎中也不搶功,這幾日蘇夏寶捨身前往雲裡鎮後山找藥的事兒,早已經傳遍鎮上了。

哪個不誇他們家夏寶有勇有謀,是個能造福百姓的?

“爹,其實也是因為有師父提點我,我才能夠想到的。師父才是治療這次瘟疫的最大功臣,所以咱們心裡一定得要有數。”

瞧著瞧著自家爹爹自豪的樣子,蘇夏寶可不敢把這個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

倒是李月芬聽著這些,她沒感覺到有多自豪。

而是一把拉住了蘇夏寶的手,淚眼汪汪的道:“真是委屈我們家寶兒了,一個小小女子,還要去後山那種兇險之地找藥。”

“也幸虧你是沒什麼事兒,你若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你可讓娘怎麼活?”

天知道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那可是害怕的腿軟。

因為眾人都說,這雲裡鎮的後山上,那可是有食人肉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