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的下人們,顯然是早有準備。

林丹燕這麼一喊,立馬就有家丁押了幾個男子上來。

進了院門之後,押著那幾個男子就跪倒在了明家父子的棺材前。

瞧見這一幕,在場的賓客們,就有些不知所謂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此時,林丹燕才高聲道:“各位,這幾人是我想方設法抓來的,當初殺害我夫君和我兒子的山匪。經我審問,他們如實招供他們是受人收買,才會對我夫君和兒子動手。”

“所有人都曉得,我夫君兒子之所以會獲罪,都是因為翁玉兒那小賤人的緣故。所以這對他們動手之人,除了這小賤人,還能有誰?”

“既是今天我夫君和兒子出殯,那麼我一定要討回這個公道。叫這個毒婦,血債血償!”

聽到林丹燕這麼一說,在場的眾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聽明大夫人這麼說,好像還真的有這個可能。畢竟這明家父子確實是為了害翁玉兒才會獲罪的,難道是翁家不甘心明家父子被輕判,這才收買山匪動手的?”

“看來這個翁玉兒,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呀!”

聽到這些人如此亂說,待在翁玉兒身邊的,她的丫鬟樂惠,忍不住就替自家主子辯駁了起來。

“你們胡說!我們家小姐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她還身懷有孕,如何會害了自己之前的公公和自己孩子的父親?”

“呵呵,”瞧著樂惠著急的樣子,明大夫人又冷笑了起來。

“你們家小姐對自己的丈夫沒有絲毫的包容之心,家中的事兒說鬧到縣衙就能鬧到縣衙。她還能是什麼好東西嗎?”

看明大夫人這個樣子,這是一口咬死了翁玉兒,非冤枉她是收買山匪的那個人不可了。

張先林實在是看不下去,他便開口道:“明大夫人,你說這幾個人是山匪,難道他們幾人就是山匪嗎?”

“就算他們是,那你說是我表妹收買的他們,那又有何憑證?難不成就憑他們空口白牙的幾句話,就能定我表妹的罪了?”

張大人不愧是常年審案的人,這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之處,眾人也紛紛點頭。

而林丹燕一聽這話,顯然就有幾分慌張。她趕忙就道:“除了這個賤人,還有誰會害他們?就算是沒有憑證,那也一定是她乾的!”

這林丹燕雖然帶了證人來,但卻沒有物證。

明家這邊和翁家那邊又雙方各執一詞,看起來也是一樁無頭公案,誰也不敢說了誰的不對。

就在在場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如何分辨的時候。

一直都沒說話的蘇夏寶,突然就開口道:“明大夫人這話此言差矣,要知道明大爺和明家公子這案子,可還有一個關鍵的人物,馬家呢。”

“明大夫人怕是忘了,就是因為他們兩位的緣故,馬家可是損失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馬少將曾經怒髮衝冠,揚言非要明大爺和明大公子的性命不可的!”

“甚至在縣衙的時候,若不是張大人出言力保,恐怕他們二人早在青田縣境內就出事了。所以就算這些山匪是被收買的,恐怕被馬家收買的可能性,要比被翁家收買的可能性大得多!”

本來這事情說著說著,就處於焦灼的狀態。

蘇夏寶這麼一出面,加上她如今這九香樓掌櫃的身份,在場的賓客們一個個就都點起頭來。

所有人都紛紛道:“蘇掌櫃此言有理,畢竟這個案子吃虧最大的就是馬家了。想必他們家應該是最難以接受的!”

“沒錯,這明大夫人對付不了馬家,回頭就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曾經的兒媳,多少都有點柿子挑軟的捏了。”

“可憐了這個翁家小姐,剛剛和離又喪夫。自己身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