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晁楚瀚這麼說,陸縉安就和蘇夏寶對視了一眼。

蘇夏寶便立即道:“既然是舅舅想嘗我的手藝,那麼我現在就去準備。”

說完這話,蘇夏寶就帶著兩個侍女,轉身就去了後廚。

蘇夏寶前腳一走,後腳陸老夫人就拉著親哥哥,介紹起蘇家的人來。

“哥哥,這兩位就是我們家夏寶的爹孃了。這位年輕的小夥是夏寶的二哥,也是這一屆科舉的晉元,如今是青田縣的縣令。”

而聽到自家妹妹這麼一介紹,晁楚瀚就笑了笑。

饒是他貴為大將軍,還是抬起手來,對著蘇胡夫婦福了福手道:“我知道,我妹妹一家之所以能夠撐過來,都是受了蘇家的幫助。在此晁楚瀚謝過幾位了。”

要知道陸家剛剛獲罪,他雖然遠在邊疆,卻也心急如焚。

明明派了很多人回來幫忙,但是那些人最後都失蹤不見。

他知道是那些想要自陸家於死地的人,在背後搞的鬼。所以,陸家在那個時候的雪中送炭,才真是可貴。

“大將軍您客氣了,這可使不得啊。”一見晁楚瀚的舉動,蘇胡夫婦都嚇了一跳。

就連蘇春生都趕忙道:“其實我們對陸伯母跟陸兄他們的幫助,也並沒有很多。兩家都是相互扶持而已,大將軍不用這麼客氣的。”

這一路走來,陸家也幫了他們蘇家不少,他們也一直都記得的。

“那也該謝,”看蘇春生儀表堂堂,以後必定是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晁楚瀚就滿意的點頭。

見此,陸老夫人才插話道:“對了哥哥,你在邊疆駐守的好好的,陛下為何會突然會宣召你進京?”

“該不會是……”

當今陛下生性多疑,尤其對臣下頗為苛刻。

陸老夫人是擔心哥哥手握兵權,會引起陛下的猜忌。到時候引來禍事,可就麻煩了!

“沒事,陛下只是想我這個老朋友了,想要見見我而已。”看自家妹妹如此擔心,晁楚瀚就爽朗的笑起來。

沒回京之前,他也是這麼想的,也做好了卸甲歸田的準備。

卻不想他回到皇宮,主動提及要辭官回鄉,反而被陛下數落了一頓。

陛下還與他承諾,說是隻要有他一日在,他就絕對不會讓晁家寒心。

這反倒叫覺著自己頗為了解陛下的晁楚瀚,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聽晁楚瀚這麼一講,陸老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眾人在桌前坐下。

陸縉安便又開口道:“只是舅舅,既然陛下想要見您了,又怎麼會派您來青田縣?”

而且方才夏寶說,舅舅就是那個玉商。

之前一個闊氣玉商,透過兩位知府大人的介紹,買下了大量玉雕的事情,陸縉安也有聽蘇夏寶提起過。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玉商居然會是舅舅。

“我不是說了,是我的老朋友派我來的嗎?”見自己這個傻外甥還沒明白過來,晁楚瀚又笑了起來。

倒是蘇春生反應極快,他當場就變了臉色。

“晁大將軍的意思是,跟我們蘇氏玉行買玉的人,居然是當今陛下嗎?”

這怎麼可能?

若是陛下想要蘇氏玉行的玉,下一道聖旨,他們就得乖乖奉上。

何須勞煩大將軍親自出面,還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就為做成這筆生意?

這事情確實離譜,他們不相信也是正常。

晁楚瀚便揮了揮手,語氣淡淡的道:“這個,那就要問問那個新太子了。”

“據說新太子天天在陛下面前,唸叨著他的師姐。陛下有意抬舉蘇家,才會同意做這麼筆生意。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