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銅雀宮裡,臉頰依舊有些紅腫的安予柔,跪在那裡依舊一個勁兒的哭泣著。

“太后娘娘,您可一定要為予柔做主啊。予柔以前是女侍,被打了罵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可予柔現在是陛下親封的東安縣主啊,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那樣被人打了,那可是丟的陛下的面子。這可是堂堂的天子腳下,怎麼能容許蘇夏寶這種無法無天的死丫頭放肆呢?”

自打安予柔從外頭回來,就哭了一個多時辰了。

太后娘娘覺著頭疼,就直接伸手把她給扶了起來。

接著太后娘娘才語重心長的道:“好了小丫頭,哀家這不是已經讓人去傳那個蘇夏寶過來了嗎?”

“只要你所說屬實,哀家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回頭就把那蘇夏寶直接下堂送回乾州去,一輩子也不許她入京了。”

聽過太后娘娘的一番話,安予柔這才停下了抽泣聲。

接著她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那予柔就先謝過太后娘娘了。”

本來今天安予柔出宮,就是為了給蘇夏寶挖個坑,好把她早些趕走。

如此一來,仗著太后娘娘對她的寵愛,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嫁進明昌爵府。

如今事情的走向都與她所料的一般無二,安以柔覺得自己的目的很快就要達到,自然而然的就得意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外頭,守門的侍衛急匆匆的便進來稟報。

“啟稟太后娘娘,驃遠大將軍陸縉安與他的母親,以及夫人蘇夏寶都在宮外等候,說是奉旨前來覲見太后娘娘的。”

“都來了?”聽到這侍衛這麼一說,太后娘娘就忍不住挑眉。

倒是安予柔一聽這話,頓時就慌張起來。

“陸大哥和陸伯母怎麼會來呢?難道這蘇夏寶犯下了這樣的錯事,而他們還要護著不成?”

如此一來若是惹惱了太后,整個明昌爵府都甭想有好日子過!

“怕什麼?哀家倒要看看他們今日要唱哪一齣!”

見安予柔一聽陸縉安的名字,當場就變了臉色,太后就忍不住冷冷看了她一眼。

接著尊貴無比的一國太后,這直接一甩她長長的寬袖,轉身坐進了鳳座裡:“既然都來了,就讓他們進來吧!”

“是,”得了太后娘娘的准許,那侍衛就趕緊退了出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在侍衛的帶領下,陸家一家三口就直接走了進來。

相比起陸老夫人的面色恭敬,陸縉安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同時他還半扶半抱著蘇夏寶一路進來,看蘇夏寶的眼神也是滿臉的疼惜。

“哼!”當著太后娘娘的面,陸縉安居然也跟蘇夏寶如此舉止親密,安予柔頓時就氣得一跺腳。

而太后娘娘見狀,臉色也同樣不好看。

待到他們一家三口跪下行禮,高聲喊道:“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時。

太后娘娘就抬手一拍鳳座的扶手,滿臉怒氣道:“陸縉安蘇夏寶,你們兩個可沒把哀家這太后放在眼裡吧?當著哀家的面,你們都敢摟摟抱抱。陸縉安哀家看你是恃寵而驕,不曉得自己的身份了!”

先前公然拒絕她的賜婚也就罷了。

如今還帶了蘇夏寶來顯擺,當真是不尊她這個太后!

“請太后娘娘息怒,此事事出有因,還請太后娘娘聽臣下解釋。”太后一發怒,陸縉安就恭恭敬敬的如此回答。

而安予柔一聽這話,忍不住就開了口。

“縉安哥哥你還要怎麼解釋?你會如此做,不就是在反駁太后娘娘想要撮合你我的意思嗎?你就是被蘇夏寶給挑唆了,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守這臣下的規矩了!”

說到底都是蘇夏寶這個賤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