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縉安帶著蘇夏寶到九香樓門口,符元早就已經帶著人馬在那裡等候了。

見了陸縉安,符元就道:“將軍一切都準備妥當,立馬就可以出發了。”

“很好,”聽了符元的話,陸縉安就點了點頭。

接著他就拉著蘇夏寶的手,半扶半抱的把她送上了馬車,然後他自己也跟著上了馬車。

車隊便緩緩啟程,前往邳州那邊。

看著窗外漸漸一逝而過的山川湖泊,蘇夏寶放下了馬車的車簾,有些奇怪的看著陸縉安。

“想問什麼就問吧,”見蘇夏寶疑惑的眼神,昨夜沒有睡好正在閉眼小憩的陸縉安,這就笑著睜開了眼。

見狀,蘇夏寶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接著她才說:“我就是奇怪,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薛家,就鬧出這麼大的事兒來。陸大哥你跟這個邳州知府薛浩康,是不是早就有仇啊?”

畢竟官場上混的人,向來都是最會說一套做一套的。

哪有這樣為了個家族的小嘍囉,就鬧出謀害同僚這種大事來的。所以這其中,怕早就有了古怪了。

“就知道你這小腦瓜子呀,是誰都瞞不住你。”瞧著蘇夏寶古靈精怪的樣子,陸縉安就笑得有些個無奈。

他嘆口氣,這才道:“我與這薛浩康雖算不上有什麼仇,但是我們畢竟是不同陣營的人。薛浩康是六皇子夏若軒的人。”

“相比起大皇子是皇后所生,四皇子夏永倫是馬嬪所生。這個六皇子夏若軒乃是宮女所生,出生低微卻頗為有謀略。雖無意爭奪太子之位,但卻一直跟馬嬪以及夏永倫在同一陣營。”

“如今馬家被陛下所罰,夏永倫也算是逐漸失勢了。可不曾想這個夏若軒卻突然冒了頭,如此一來的話,先前說他無意爭奪太子之位,都是假象罷了。”

一個從來都不爭不搶的閒散皇子,突然會冒了頭,恐怕也是早有預謀了。

夏若軒,一提起這個名字,蘇夏寶就忍不住微微皺眉。

前世的時候,這個夏若軒是頗得新帝信任的。

甚至一時權傾朝野,成為人人畏懼的允王。

自己被害死那一年,因為朝廷律法,百姓苦不堪言。據說這些嚴苛的律法,就是允王所制定的。

雖然後來自己被害死了,究竟這些律法將百姓害成什麼樣,她是不知道了。

但是單就那些嚴苛的律法所看,想必百姓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故而蘇夏寶就忍不住問:“陸大哥你的意思是,這個六皇子眼看著四皇子倒了臺,他是想自己來爭一爭太子之位了?”

看來這個六皇子意不在輔佐夏永倫,當初提出那種嚴苛的律法,怕也是有別的心思。

“沒錯,”聽到蘇夏寶這麼講,陸縉安就點了點頭。

“所以這一次既然薛浩康冒了頭,我們就要一併把這些爪牙除掉。不然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

前世六皇子成了允王之後,大張旗鼓的變革律法。害得百姓苦不堪言,各地爆發起義。

他帶著大軍南征北戰,四處鎮壓。

雖然成就了他鎮國王的名號,但是大莊朝的百姓死傷無數。進而導致大莊朝國內的農田大半空置,朝廷無稅可收,國庫空虛。

邊疆的各族蠻夷聞到了大莊朝的頹廢之勢,這才大勢舉兵攻打,這場仗一打就是五六年。

後來新帝漸漸明白允王的狼子野心,便出手想要控制。哪知允王早有推翻新帝的準備,直接率兵攻入皇宮,險些殺死新帝。

是他帶兵歸來及時,同左相一起救了新帝一命。後來允王才被殺死,大莊朝才回到了正軌。

想著這些往事,陸縉安都忍不住皺眉。

畢竟這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