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阿禮說起這個,蘇夏寶就有些意外。

她下意識就睜大眼睛道:“今兒個早上的時候,我還問過福叔的。福叔說要讓你上學堂,沒想你來我這裡做賬房先生啊。”

先前她提這個,就是讓牛阿禮過來做這個的意思。

可牛安福不願意,蘇夏寶就以為是自己這世重生,改變了牛家的命運。所以牛阿禮就不會出來做賬房先生了呢。

“唉……”聽蘇夏寶這麼一講,牛阿禮就嘆了口氣。

“夏寶,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家如今啊,已經都快要揭不開鍋了。”

“雖然大哥和孃親吃藥,還欠著你的藥錢和診金,但是依舊緩解不了家中艱難的情形。而且家中收成不好,還要供我上學堂,這就越發入不敷出了。”

“我說不念書吧,我爹就打我。恰好這學堂要放兩個月的假,我便想著出來找個事兒做。能掙幾兩銀子,就是幾兩銀子了。”

至少掙出來上學堂的銀子,再給家裡買幾十斤米,也不能讓大哥和娘兩個病人餓著啊。

原來福叔家已經難成了這個樣子,聽了牛阿禮所言,蘇夏寶就嘆了一口氣。

她便道:“那成,那阿禮哥你就來我這兒做賬房先生吧。我每月給你五兩銀子,空閒的時候,你愛看書就看書也不耽誤。”

畢竟二哥先前去翰夫書院的時候,還帶了許多的好書回來。

到時候翻出來給牛阿禮讀一讀,說不定下一回他就能考中秀才了。

“五兩銀子,這會不會太多了呀?”聽說夏寶開的工錢如此高昂,牛阿禮當場就驚呆了。

“寶丫頭,我也有去打聽過其他鋪子中的賬房先生。工錢最高的也就三兩了,我可不敢要這五兩。”

突然若是讓爹爹曉得,他收了寶丫頭這些工錢,豈不得打死他?

“不多,”看牛阿禮覺著有負擔,蘇夏寶便笑道:“我這兒的賬房先生和其他那兒的不一樣,酒樓中的生意好,所以要累一些,所以五兩銀子是該給的。”

“這樣,阿禮哥你先回去跟福叔說一聲。與他商量好了,明兒個早上就來做事吧。”

畢竟兩個月十兩銀子,差不多也能解了牛家的燃眉之急了。

“這……”聽蘇夏寶這麼說,牛阿禮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那成,那我一會兒就回去說。”

商量好了這個,蘇夏寶正要轉身拿銀子給牛阿禮,先付他一個月的工錢。

哪隻蘇夏寶剛起身,一直都在外頭偷聽的孫大青,就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

他嘴裡很不悅的道:“蘇夏寶你是什麼意思?明明沒有找到賬房先生,為何肯用了這沒考上秀才的牛阿禮,也不肯僱了我?”

“我好歹是堂堂的秀才,而且只要你三兩銀子的工錢。你如此做,豈不是針對了我?”

這個蘇夏寶真是好可惡,居然看人下碟菜。

“我針對你?”聽了孫大青所言,蘇夏寶就忍不住笑起來。

“孫大青,一個人合適不合適做賬房先生,可不是看他有沒有考上秀才,而是要看看他的人品如何。”

“以你陷害我二哥,或見人落難不聞不問,只求自保的個性。你這人不僅自私,而且精於算計。所以別說你收三兩銀子了,你就是隻收三個大錢,我也不僱過了你。”

真讓孫大青當了九香樓的賬房先生,恐怕這進賬的銀子,還不知道有多少要不翼而飛呢。

“你……”被蘇夏寶撕破臉來說,孫大青頓時就面紅耳赤了。

他忍不住就咬牙道:“你這個女子真是好小心眼,都過去這麼久的事了,居然還想著報復於我。”

“你僱了這個牛阿禮當賬房先生,小心他如此不靠譜的人,毀了你們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