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敏這一問,張先林就低下了頭。

他想了想,這才道:“這個墨是我從墨言軒買的,墨言軒的老闆說,這是京都一達官貴人得了賞賜,然後偷偷的賣出來的。”

“為父實在是想著這墨極好,能夠畫出上好的山水畫。所以一時糊塗,才把這墨買下來的。”

但是他卻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人給算計了!

“墨言軒可是可是那吳家的產業?”聽到張先林的話,蘇夏寶就皺著眉頭問。

她記得之前自己坐馬車路過街上,偶然有聽到百姓提起過這麼一句,有些個印象。

見蘇夏寶居然知道墨言軒的老闆是吳家的,張先林便道:“沒錯,這個吳家不簡單,有不少的產業。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賣的東西那都是極好的。”

“那就沒錯了,”搞清楚事情,蘇夏寶就點了點頭。

“我記得先前吳仁想要欺負二哥的時候,陸大哥曾派人去查過這個吳家的底細。吳家最大的產業是賭坊,而其他各樣產業都有涉及。”

“而且這個吳仁跟前乾州知府是親戚,所以才能在青田縣如此囂張妄為。估計他這次會動手,怕是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知道了我和王大夫的打賭,想要藉此讓我身敗名裂,而且家產盡失。”

“第二是如果張大人出事的話,對他們來說恐怕會有好處。畢竟當初吳仁和吳康才被抓起來,都是你我所為。”

聽到蘇夏寶這麼一說,張新林這才記起來,他們跟吳家還有這樣的過節。

故而張先林就變了臉色,忍不住咬牙道:“這群無法無天的,居然敢幹出這樣的事兒來!”

“本官立馬就派人去查證這件事情,如果事情屬實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而看著張先林如此生氣,怒氣衝衝的就轉身要走。

站在門口的張嘉敏,瞧著自家爹爹衝動了一把,就將他給拉住。

然後她著急的道:“爹你別衝動,總得聽蘇夏寶把話說完嘛!況且那吳家家大業大的,咱們手上也沒什麼證據,如何將他們繩之以法?”

如此貿然前去,反而會給他們落下了話柄!

“沒錯,”張嘉敏這回倒是清醒了一回,蘇夏寶聽了這話就點頭。

“所以這件事情咱們還得從長計議,而且大人應該明白,做這件事情的人應該不只是吳家。這吳家的背後,恐怕還有人在操控!”

蘇夏寶遠在雲裡鎮,居然把這些事情看得如此清楚,張先林就很驚訝。

他便回過頭來瞧著她:“那蘇姑娘的意思是,這身後究竟還有何人?”

她會知會知道這些,恐怕也是陸大哥離開前告訴她的了。

聞言,蘇夏寶就冷笑了起來:“最近張大人所做的事會影響到誰?恐怕這後頭就是誰了。”

因為張先林被那方加了藥的墨影響到了身體,所以蘇夏寶重新給他開了藥方。

等到張柳氏回來了之後,又教了她新的理療方法,這才可以放心離開。

所以在縣衙吃過飯之後,蘇夏寶就打算去太學監。看看二哥,再上兩節課。

畢竟雲裡鎮的事情差不多都安穩了下來,她也不打算這個時候回去。

要知道張先林的病情不穩定,自己可不能開了玩笑。

倒是聽蘇夏寶要去太學監,張嘉敏尋到了理由,就非要跟蘇夏寶一同去。

所以在路上的時候,張嘉敏就問她:“蘇夏寶,你說在背後支援吳家整我爹爹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呀?”

她是真想要曉得,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是哪個。但是照爹爹的脾氣,那是肯定不會同她說的。

“你想要知道?”張嘉敏如今越來越在意她爹孃,這跟前世倒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