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前廳當中的夏永倫,此時正在跟季昌說話呢。

一聽到腳步聲,他便回過頭來。

只見從內廳出來的,是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兩個男子。

他們二人的容貌很相似,都是臉寬寬大大的,面板也很是黝黑。說他們是獵戶,那也是像的。

所以見了這二人,夏永倫便道:“兩位,我便是昨日那些官兵的主子。因為他們的魯莽,所以差點害了兩位。在此,本公子與二位賠罪。”

倘若二位需要什麼補償的話,可以儘管提出來。只要是能夠滿足的,本公子都會滿足你們。”

而聽了夏永倫的話,田開雲就一臉老實巴交的擺手:“不用了,這位公子。昨二哥我們父子二人都在昏迷之中,這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醒過來後,才聽蘇大夫說的,所以怎麼好意思要公子的銀子?”

“當真……不需要嗎?”看著田開雲,夏永倫就上下打量著他。

說著他還調轉了視線,眼神勾勾的盯著李從孝。

而李從孝雖然被他看得心虛,還是偷摸著與他對視了一眼,又趕緊躲到了田開雲身旁。

接著他又小聲道:“爹,那些人不會像昨天打那道長一樣,把我們也打掉牙吧?”

“不怕,你看這位公子多有禮,應該不會如那些人一樣。”李從孝是一臉的畏懼,田開雲就趕緊安慰他。

那耐心的模樣,倒真的是像個諄諄教誨孩子的父親。

見狀,夏永倫便道:“既然這位少年如此怕我,那我就不在此多做叨擾了。”

“只是二位受此委屈,本公子也不能不做表示。在接下來兩位治病所需銀兩,那就記在本公子的名下了。”

丟下這話,夏永倫直接轉身就走,半分都沒有猶豫。

而見他就這麼幹脆的走了,田開雲倒覺得有些奇怪,就看了李從孝一眼。

“馬嬪的兒子居然這麼好說話嗎?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太可能呢?”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直都在裡頭聽外面動靜的蘇夏寶,這才走了出來。

她一臉嚴肅的道:“他不是好說話,他只是比他的母親更聰明,更會審時度勢。”

“所以既然他沒有當場發難,就算看出來什麼不對勁,他也會做別的打算。”

單從夏永倫處置張家的事上來看,他這個人啊,是極其沉得住氣的。

蘇夏寶所料,確實是不錯。

夏永倫帶著季昌從慶安堂出來之後,主僕兩個臉色都不怎麼好。

尤其是季昌,他皺著眉就道:“殿下,剛才那兩個人明明有問題,你為什麼不揭穿他們?”

畢竟他們的人就在不遠處,只要殿下一聲令下,就能夠把所有人都逮住了。

“你也看出來了?”聞聽季昌所言,夏永倫就淡淡一笑。

反倒是季昌氣呼呼的:“我自然看得出來,雖說那個老獵戶看不出什麼問題。可是那個小獵戶,臉上黑的很,可手上和脖子卻是嫩白細滑。”

“而且那小獵戶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山野少年。且之前屬下有見過先太子的畫像,那雙眼睛幾乎是一模一樣!”

所以那個小獵戶,必是先太子遺孤無疑了!

“哈哈,”季昌觀察入微,這讓夏永倫頓時就忍不住笑起來。

“你不愧是跟在本殿下身旁這麼多年啊,確實是學到東西了的。你猜測的沒錯,跟本殿下想的一樣。”

原來殿下也看出來了,一聽這話,季昌就著急地停了腳步。

他便皺著眉道:“既然殿下也看了出來,為何不動手?”

“要知道倘若這個李從孝有別的心思,他只要回到京都,見了陛下。到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