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形,本就著急的張員外,就更加頭疼了。

他瞧了瞧張郎中,又回頭看了看年紀不大的蘇夏寶。

他便嘆口氣道:“罷了,那還是請這位姑娘,與小女看看吧.”

反正是張郎中的徒弟,想來應該也有些本事的。

“好,”聽了張員外所言,蘇夏寶就點了點頭。

然後在一旁丫鬟的領路下,直接就去了張小姐的閨房。

蘇夏寶進門的時候,只見坐在一樹繁花下的張家小姐,正在定定地出著神。

年紀不過二八的模樣,應該是與蘇夏寶一般大。

不過與她不同的是,這小姐渾身的書卷氣。

而且很是纖瘦,那胳膊細得彷彿風一吹就會折斷般。

丫鬟領著蘇夏寶進院門後,就輕聲道:“小姐,那張郎中的愛徒來了,是來與小姐瞧病的.”

“我沒病,不需要瞧什麼病.”

聽了丫鬟所言,那小姐就淡然開口。

“這……”一聽這小姐所言,那丫鬟就為難了。

蘇夏寶這開口道:“其實我也不會瞧什麼病,只是張員外請我師徒來了,我便來同小姐說說話而已.”

“若是小姐不想,那我即刻便回去.”

聽到耳後傳來的聲音,很是清脆好聽。

如同春天的黃鸝鳥一樣,生機勃勃,讓人心生舒爽。

張小姐這才回頭來,瞧著蘇夏寶:“沒想到那張郎中的徒弟,居然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原來你是女子,也能行醫麼?”

“當然,”看張小姐頗為驚訝的模樣,蘇夏寶就笑了。

“我莊朝雖然禮記嚴明,但是也重用女子。

前朝後宮皆有有才女子為官,那女子行醫又有何不可?”

蘇夏寶一句話,頓時就叫這張小姐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便回頭對一旁的丫鬟道:“去取我今年摘的新茶來,再取一些蟹粉酥,我要與這姑娘好好聊聊.”

“是,”小姐素來不愛說話,可如今卻說要與蘇夏寶聊聊。

這丫鬟不由得驚歎,張郎中的徒弟果然不是個簡單的。

所以就趕緊退了下去,去取來了茶和糕點。

而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丫鬟也退下去之後。

張小姐就一邊動作優雅的點著茶,一邊道:“其實我真沒病,不過是爹爹孃親著急罷了。

我只是覺得,活著沒趣兒。

不想笑,不想說話,也不想吃東西.”

“也是難為你那師父了,來了多回,也不能叫我爹孃滿意。

可我自己的身子,我總是知道的,旁人誰也治不好.”

“確實,若小姐自己都不想開心,旁人實難將你逗樂.”

看著張家小姐點茶露出的手腕上,都是細白色的傷疤。

蘇夏寶就淡淡的開口:“只是小姐如此,恐怕必定是有一個誘因。

小姐若是信得過我,可以與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