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管衙門如何鬧騰,這殺了一個,氣暈了一個,蘇夏寶都還記得自己的事兒。

圍觀的百姓們都忍不住紛紛讚歎,這丫頭是個不好惹的,也是個有本事的。

而賈家人見蘇夏寶不依不饒,簡直恨不得用眼神化作刀子,將她戳上個百八十個窟窿。

張先林聽蘇夏寶所言,語氣便緩和了兩分:“這個案子本官肯定會秉公辦理,姑娘啊,先起來吧.”

說著張先林回頭,看了一眼去查賬的那個衙役。

明白意思,那衙役則道:“回大人,方才屬下翻閱過賬本。

發現這些年來,賈家確實有數筆送給嚴亭長的銀子,數額都在幾兩十兩不等.”

“按照兩年前這案子發生的日期來看,賈家確實行賄了五兩銀子.”

查到賬本,有了證據,賈家這自然是百口莫辯。

聞言,張先林氣得怒拍驚堂木:“賈敏澤,你還不從實招來嗎?”

“小的知錯,小的知錯了.”

證據在前,又被張先林嚇住,賈敏澤立即嚇得崩潰。

正要開口罪,唐茂才見狀立即插話。

“啟稟大人,這賬本年代已久,雖署名是有賈家向亭長送了銀子,但卻看不清楚是否署名賈敏澤,並不能確定此人就是賈敏澤本人.”

“而且周文遠已經死了兩年,他孫子尚且年幼,並不清楚當日之事。

說不定這周啟是受人挑唆,故意誣陷賈敏澤也說不定.”

唐茂才不愧是做了些許年的師爺,這話一說出來。

好像證據不是證據,口供也算不得口供了。

所有人聽了覺得有些個道理,可細細一品,又有一股不能言說的感覺。

就在眾人都覺得,周家這個公道討不回來之時,蘇夏寶突然就笑了起來。

她看著唐茂才,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嚴行的賬本為保事發被查,所以沒寫清楚,可賈家的賬本卻寫得清楚的很呢.”

說著,蘇夏寶又再度跪下。

很是認真的道:“縣令大人,賈家床頭的石牆下,有一個暗格。

暗閣裡藏了一本賬本,以上記錄了賈家這些年的收入支出,可以作為證據!”

賈家的床頭石牆藏著賬本,這麼隱秘的事情,蘇夏寶都知道了。

眾人驚詫,賈家人也嚇得慘白了臉色。

賈敏澤更是跟見鬼了一樣:“你這個死丫頭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怎麼會知道?”

蘇夏寶冷笑不止。

前世嫁進賈家那麼多年,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咱們不知道點事麼?不過蘇夏寶卻沒說話,只是任由他們猜測。

而唐茂才見他的招被蘇夏寶拆了,也是慌張了一番。

隨即反應過來,他便還要開口辯駁。

不過他的話沒說出口,就被蘇夏寶打斷:“我說唐師爺啊,你當初怎麼進的縣衙們,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縣令大人惜才,對你有知遇之恩。

可你卻因為私心想徇私舞弊,拖他下水,你究竟是何目的?”

“你……”看蘇夏寶的矛頭對準了他,唐茂才頓時皺眉。

因為氣憤,他幾乎是跳起來罵:“你這死丫頭,還要誣告本師爺不成?”

本來唐茂才就是張先林的得意門生,張先林對他極為看重。

如今蘇夏寶這麼一說,張先林也有些不悅了。

便是道:“蘇姑娘,有些話可不能亂講。

若是沒有證據,本官可是要嚴重懲罰的!”

“是,啟稟大人,小女確實是有證據.”

張先林開了口,蘇夏寶就這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