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哥哥,故作鎮定的道,“有沒有說怎麼回事?要是沒事的話,等過兩天我再跟你說,我最近很忙的。”
他現在正和霽兒搞好關係,哪有時間去管自已這個親哥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也要顧及一下他的顏面吧?
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大秦家大少爺收回了目光,示意自已的侄兒將自已的父親送出去,這才帶著衛霽回屋,看樣子是要和自已好好談一談。
衛霽裝作沒有看見秦公,只能跟著他走,朝他眨了眨眼睛,低聲道,“秦公既然來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你真的不去嗎?”
“還能有啥事,萬一我們打架把你嚇壞了可咋整?”公子虔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一個人在門外,低聲道,“渠梁最近疏於管教,當著一個小孩子的面被打成這樣,實在是丟人,但他畢竟是皇上,不能讓他難堪。”
衛霽:好大的口氣。
外面,秦公氣得哈哈大笑,看也不看自已的兒子一眼,拉著自已的弟弟就往外走,他當然不會懷疑自已的武功有問題,他不會指揮軍隊,也不會一直呆在自已的房間裡,鹿死誰手,只有打過了才能見分曉。
他轉頭一臉委屈道:“霽哥,你現在能不能留在這裡,否則等下要被揍的就是你了。”
三個腦袋的皇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讓人覺得心酸,被時間餵養了一段時間的大王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像是他父親在哭泣一樣。
衛霽無力的靠在書櫃上,揮手示意莫無忌不要擋在門口,秦公和公子虔的戰鬥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插手的,如果兩個人都沒事,他反而受傷了,那可如何是好?
太子馬揉揉鼻子,在窗前坐了下來,恢復了秦國的穩重穩重——他們家霽大哥多年未回櫟陽,自然不知這邊的變故,家中還有幾個整天吵吵鬧鬧的兄弟姐妹,自已與兩位大哥都要學習如何管理政務與軍事,倒是可以派一些年幼的孩子過去,讓霽哥解解悶。
五六歲的孩子特別可愛,一動就讓人想把他們丟到一邊,要是乖的,那就讓他們在這裡玩耍,要是不乖,那就讓他們去師父那裡學武功。
“至於公輸大人,他剛來秦國沒多久,就走了,他說要在關中修建一條運河,等到天氣轉冷,就會徵召民工,這樣渭北的糧食就會越來越多。”
“公輸公子有沒有回家?”衛霽眉毛一揚,對於秦國的未來充滿了希望,秦國現在還沒有一條好的運河,而公輸矩卻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若是他一開始就打算把秦國和中華的運河連線在一起,那麼統一之後,他就可以節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對付洪水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沒多久就聽見外面有什麼東西被抓了起來,棉絮和芝麻沒看到自已的主人,著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卻又進不去,只好繼續撓。
衛霽輕笑一聲,將兩隻粘乎乎的小東西帶了進去,見他們渾身上下都是泥巴,打了個響指,讓小乙過來幫他洗了個澡。
等兩條狗都被帶走了,他又補充了一句,“霽哥,大良建這幾日把所有關於新法律的書籍都給燒了,反正民眾對他的評價都很差。”
他也老大不小了,什麼都告訴了他,大良造做事的方式他也很瞭解,但是燒掉那些對改革不利的書,實在是太過分了,現在秦國上下都憋著一肚子的怨氣,如果讓他繼續這樣做,那可就麻煩了。
“怪不得這次孫師兄也無能為力了,難道衛鞅前輩放火,你爹就不阻止麼?”衛霽皺眉,關於改革的問題,衛鞅的態度他是清楚的,只是他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焚書這種事情,在普通百姓中可不是什麼好事,第一任皇帝就是被後人詛咒了數千年,哪怕他欺騙的只是一個欺騙他的巫師,他也無法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