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誠下過蠱?”白鷂鷹開門見山,不喜歡繞彎子。

這事韋艄公十有八九是知情的。

“李文誠?聖使說的可是夕水巷徐府那贅婿?”

白鷂鷹點點頭。

“是!”

“為何下蠱?”白鷂鷹又問。

韋艄公沒有絲毫的隱瞞,如實說道:

“最近我聖教在京城擴張速度極快,耗費巨大,我便想著從京城這些富商手中撈點錢財,正好那贅婿四處求醫,我便叫鬼蝠子接觸了他。”

果然,那姓鬼的道長是韋艄公的屬下。

“一百孩童心頭血作藥引也是真的嘍?”白鷂鷹看著韋艄公,語氣微微加重。

“是。”韋艄公有些艱難地答道。

“我聖教行事,何時真的變成邪魔外道了?一百孩童心頭血你拿來做什麼?別說真的用來做藥引子?”

據白鷂鷹所知,那食毒蠱算是一個比較偏門的類別,製作蠱蟲也不需孩童心頭血作藥引。

那這事就奇怪了。

孩童心頭血究竟拿來做什麼?

韋艄公從白鷂鷹語氣中察覺到不對勁,立馬跪下,雙手抱拳解釋道:“回聖使的話,孩童心頭血確實不是用來做藥引子,只不過是想拿孩童轄制李文誠,叫讓日後安心為我聖教做事。”

這件事,歸根究底,是用來算計李文誠,繼而算計整個徐府。

李文誠若是殺孩童,取心頭血,那他身上就背上潑天的命桉,韋艄公也算抓住了李文誠的把柄,日後也好那這把柄要挾他。

“既然是轄制,一兩個孩童也就罷了,為何要那麼多孩童喪命?你老實跟本聖使說實話!”

韋艄公神思微動,眼眸一轉,腦袋再低了低:“是屬下考慮不周。”

見韋艄公認錯,白鷂鷹也擺擺手:“我聖教被世人汙衊成魔教,我等自當光明磊落行事,努力擺脫身上邪魔外道的標籤才對,你們倒好,動動嘴皮子的功夫,竟然要殺一百個孩童!”

“聖使教訓的是。”

——

“香主,這人誰呀?”

半個時辰後。

河岸邊,今日來送訊息的馬猴看著白鷂鷹走遠,情不自禁地發問。

韋艄公完全沒了剛才在船艙裡的卑躬屈膝,只見他負立雙手,腰桿子挺得筆直,目光望向遠方,澹澹道:“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韋艄公拍拍馬猴的肩膀。

一百孩童心頭血自有用處,這個計劃一但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