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許舟幹輔警的心得。

剛入職場的小年輕,一個個清高的很。

殊不知那樣只會害了自己。

陳無德嗦了一口面,昨天晚上熬了一整夜,他現在狀態有些萎靡,身上散發著一股餿味。

“小許啊,你媳婦在家裡還好吧?”

“一切都好,謝謝陳大哥昨夜的提醒,昨夜我和她.....”許舟故意表現的很嬌羞,臉蛋紅了一大半。

陳無德看罷哈哈一笑,拍拍許舟的肩膀:“這就對了,日子還是要好好過的,家裡有個媳婦比什麼都強,聽大哥一句勸,日後跟媳婦好好過日子。”

許舟點點頭。

再寒暄兩句,二人逐漸熟絡起來。

許舟不經意間問起:“陳大哥,你可知道徐福記?”

陳無德抿了一口酒,拍拍手掌:“賣酒的那個?”

許舟點點頭。

“徐福記哪個不認識?徐老爺白手起家,不出三十年將鋪子開遍京城的大街小巷,那是一頂一的生意人,為人又樂善好施,是個大善人,就是人丁不興。”

“人丁不興?”許舟好奇道。

陳無德點點頭,侃侃而談:“徐老爺足下有共有兩女,沒有兒子,大女兒是個精明能幹的,只是她的夫婿是個病秧子,肺癆,而且還癱瘓在床。”

“那二女兒呢?”

“你問這個做什麼?你難道還要去入贅?”陳無德故意打趣道。

“我都有家室了,還入什麼贅呀。”許舟摸摸後腦勺。

陳無德繼續吃麵,說道:“也是。你要是沒家室,我還真建議你去試一試。徐老爺的小女兒今年正值婚嫁,聽說跟她長姐一樣,往家裡招人。”

“這要是入贅,一輩子吃喝不愁。”

在陳無德的觀念裡,徐福記是個大戶,是富商。

能當他家的姑爺,祖墳必冒青煙。

許舟看時機差不多了,就把話題往錢大鐘身上引。

“陳大哥可知道廣順街的徐福記,那店裡有個酒保,叫錢大鐘的?”

陳無德搖搖頭,表示不知。

他就是一個獄卒,知道徐福記不足為奇,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但具體到徐福記的某個酒保,他沒聽說過。

“唉——”

許舟突然長嘆了一聲,扶了扶額。

陳無德聞言,抬頭看向許舟問道:“怎麼了?”

許舟添油加醋地說了兩句,道:“錢大鐘這廝是個潑皮無賴,趁我不在家的時候,上門騷擾我家裡那個婆娘,昨晚要不是我恰巧在家,今天早上怕是,怕是.......”

陳無德秒懂,亦是表現的憤恨無比。

男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媳婦被人欺負。

陳無德也有家室,他自己可以欺辱,打罵自個的婆娘,但別人不行。

“要不,現在咱們去找關捕頭說這事,讓他出面替你出出氣?”陳無德給許舟出了一個主意。

許舟趕忙搖搖頭,壓低聲音:“家醜不可外揚,我不想把這事鬧大。”

陳無德往後仰仰身子,額頭出現一串問號:????

家醜.....既然是家醜,你跟我這個外人說什麼?

不過旋即,這位大漢反應過來。

許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啊,把自己當成一家人。

陳無德這心裡美滋滋的,碗裡的面越吃越香。

“我自己倒是有一個法子,不過到時候需要陳大哥幫點小忙。”許舟神秘兮兮地說道。

“小事小事,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