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嚴肅的縣令面容,並召見此次參與圍剿行動的人問話。

“關捕頭,關捕頭去哪了?”吳榮之在大堂裡沒瞧見此次圍剿行動的負責人,伸頭四處張望道。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還是一早就逃回來的陳無德上前半步,拱手道:“大人,關捕頭重傷,已經被皇城司的人抬回去救治了。”

說起來也真是稀奇,高高在上的皇城司竟然肯管他們這些胥吏的死活,關捕頭重傷被拉回來後,就被賈盛帶來的人送回去療傷,以前可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吳榮之聽罷,饒有意味伸手搓捻頜下美髯。

關忠竟被皇城司的人抬回去救治?

那想來此次任務,不是平安縣衙的鍋。

他抬手隨便指了一下陳無德,道:“你,與本官細說此事經過,所有的細枝末節,本官都要知曉。”

還是那句話,此次圍剿白虎幫,平安縣衙損失慘重,定要被上頭問責。吳榮之作為縣衙一把手逃不了干係,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儘快瞭解事情真相,然後提前操作一番,送送禮什麼的,將自身的罪責降到最小。

陳無德清清嗓子,聲音洪亮:“此次行動,我們嚴格按照關捕頭制定的計劃執行,前期的一切行動都很順利。眼看我們就能拿下白虎幫,捉住作惡多端的兩虎,將白虎幫一網打盡,可是白虎幫中突然出現了一位高手。”

“這位高手身穿白衣,出手不凡,關捕頭與皇城司合力也拿不住他,竟敗下陣來。原本已經抓住的白虎幫眾也開始反抗,我們拼殺一陣,損失慘重。”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陳無德有遺漏的地方,這些“逃兵”還會上前補充兩句。

勢必要將那位魔教大高手塑造成一位戰神!

眾人也是不敵,所以才選擇戰略性撤退。

好嘛好嘛...

眾人七嘴八舌將自己身上的罪責摘得一乾二淨,好似他們逃跑成了正當理由。

許舟在旁看的直搖頭,離朝距離滅亡還會遠嗎?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大家都是底層小人物,混口飯吃,沒必要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

姜紅豆和賈盛前後腳走出平安縣衙。

出來時,朝陽初露,並不刺眼的陽光打在二人臉上。

“大伴,我不是故意的...”

姜紅豆雙手緊緊地拄著盲杖,素淨的一張臉蛋露出悔恨的神情,如果不是自己的失誤,也就不會派夏鳴一個人前來對付魔教中人。

如果多派點人過來圍剿,縣衙可能就不會死這麼多無辜捕快。

賈盛聞言,抿抿唇角,一張陰鬱的臉卻露出憐惜。

他伸出一條胳膊,讓姜紅豆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臂上,扶著瞎了眼的少女慢慢前行。

朝陽下,老叟和少女的身影拉的很長。

二人並未走遠,而是圍著縣衙繞了一個圈,來到縣衙後方,這裡是縣衙監牢。

在監牢隔壁,有一間不起眼的小院落。

此刻院落閉門,許是裡面的人還在睡懶覺。

賈盛帶著姜紅豆輕車熟路地來到門前,進院子之前,這位昌明帝的大伴還有幾句話要交代。

“魔功蹊蹺,這不是咱們能預料到的事情。誰曾想三年前還是小小七品的花公子,如今半隻腳已經踏進五品之列?所以這不是你的失誤。”

魔教之所以是魔教,不僅因為裡面都是前朝餘孽,更主要的是魔教中人,無一例外修煉的都是魔功,魔功較之尋常功法,十分詭異邪門,常常劍走偏鋒。

武道修行,常人升品,沒有多年的刻苦修煉,絕不可能摸到下一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