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不是喜歡多言語之人,不知道說些什麼為好,氣氛很快尷尬起來,最後還是朱烈突然壓低聲音,湊近了些,像做賊似的:“問你個事。”

瞧著朱烈靠近,幾乎要貼在自己耳邊,葉無菱抿了抿嘴唇,雙腿下意識地夾緊了些。

她雖是邱螢的同門師妹,也師從玉清觀,修的是清心寡慾的功夫,但這麼多年下山,隨邱螢在皇城司裡討生活,嚐盡世間冷暖,早就不是一個視男人為渾水勐獸的道姑。

她正處於女人的大好年齡段,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正是狼的年紀,時常夜裡會做些奇怪的夢,醒來床單上溼的一塌湖塗,不由的霞飛雙頰。

但礙於師姐在這,她不好表露自己想找個男人,便日日忍著,但天性總歸是壓抑不住,近來,慾望更甚。

如今一個男人附在他耳邊,輕聲吹著氣,嗓音低沉,葉無菱下意識地渾身顫了一下,耳根子發紅。況且這男人還是雄武有力,武功一流,前途一流的,雖是相貌不能與俊俏郎君相比,但葉無菱早就過了看臉的年紀。

她是一個很現實的女人,若是能與朱烈結為夫妻,也不失為一樁好姻緣。

葉無菱抿了抿嘴,左手自然垂下,手背有意無意地碰朱烈膝蓋一下,臉上露出嬌羞的表情。

“朱司使,但說無妨。”

朱烈完全沒發現身邊中年道姑的異樣,也完全不知道葉無菱的心裡想法,他靠的近,只是單純地不想讓第三者聽見二人對話罷了。

朱烈將手掌擋在嘴邊,靠近葉無菱耳邊,問道:

“多日前,魏師弟子曾經來看望過朱雀使,那日,他是不是隨身帶來了兩個食盒?”

葉無菱蹙眉想了想,抿唇點點頭。

朱烈大喜過望,他事先打聽過了,許舟當日過來,前後一共帶來兩個食盒,裡面裝的全是麻辣小龍蝦,一盒送給了自己,被自己和邱螢在短短半柱香的功夫就給造完,還有一食盒送到了姜紅豆這裡,但被鎮北王以食物辛辣為由,扣留下來,不知去向。

朱烈這幾日每每回想起那種味道,便夜不能寐,近日肚子裡的饞蟲又被勾起,什麼都吃不下,什麼都不香,叫下人們試著去做,可總歸不是當初的味道。思來想去,朱烈還是覺得這東西得從原主手裡拿,可又不好當面去找許舟要,便把主意打在了被鎮北王扣留下來的一食盒麻辣小龍蝦,故今日前來.....

“那一盒東西呢?現在何處?”朱烈滿意期待道。

葉無菱暗自吞嚥口水,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可怕,特別是在面對一段感情上面。她被朱烈富有磁性的嗓音所撩撥,雙腿夾緊,磨來磨去,已經溼的一塌湖塗。

手也不停地撫摸朱烈的大腿,從上往下,從下往上……

朱烈低頭一看,蹙眉不解。

葉無菱這是在幹啥呢?臉上的奇怪表情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