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虎。

龐虎是中看不中用,朱烈中看又中用。

瞧見許舟,朱烈立馬換上笑臉,雙手握住許舟的手,走到屋簷下:“終於見到你了,兄弟。”

做不成魏道的徒弟,那和魏道的徒弟做兄弟……豈不是變相成為魏道徒弟?

機智如我,朱烈如是想到……看以後誰還敢說自己腦子笨,特別是那個老女人邱螢。

面對朱烈的熱情,許舟怪不好意思的,但來者是客,他還是請朱烈到屋子裡就座。

仵作的院子平時也沒個什麼宴客的需求,宴客廳自然是沒有的,許舟只好請朱烈到自己的屋子,平時這裡也沒人住,多的便是許舟在這裡午睡一會,換換衣裳什麼的,所以這屋子還是比較乾淨的。

“坐坐,朱大人喝茶嗎?”許舟問道。

朱烈解下身上的蓑衣掛在屋外,抖抖身上的雨水才走進屋子,四處打量屋內的環境:“不喝了……日後咱們就是兄弟,可別叫朱大人了,多生分啊。”

“我年長你幾歲,你叫聲大哥不過分吧。”

許舟抱拳,大聲道:“大哥,請上座。”

乖乖……現在竟然有人主動送上大腿給許舟抱。

而且還是皇城司的大腿,老粗了。

“許老弟,你也坐。”二人互相推辭。

直到坐下後,兩個大男人互相寒暄一陣,話題很快冷了下來,都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屋子不錯,怪乾淨的……”

“哈哈,是啊……”

“地面怪平的。”

“是啊。”

“許老弟識字啊。”朱烈看見桌上有紙筆。

“識……”

“…”

“朱大哥,有話直說吧。”許舟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尬聊,問道。

朱烈撓撓腦袋,一拍大腿,從懷中掏出文書:“聞言許老弟是魏師的高徒,定是得魏師真傳,才智無雙。近日京中又有魔教中人出沒,擾亂安寧,所以皇城司請閣下出山,為抓捕魔教中人出謀劃策。”

說明來意,許舟接過文書,打眼一看。

這好似是委任狀,朱烈又從袖口中掏出一塊令牌,金燦燦沉甸甸的。

“這是皇城司的腰牌,在京中各處可暢行無阻,方便閣下辦事,許老弟一定要收下。”朱烈怕許舟不要,硬塞進他手裡。

許舟下意識地接過,不要的是傻子。

他下意識地想要放在嘴邊咬一咬,看是不是真的。

可朱烈在場,他不想當土鱉,於是忍住了。

“不過最近還得委屈許老弟一下,畢竟雲陽侯的案子,許老弟還是在當場……”

“明白明白。”許舟極其熟練地把腰牌塞進懷裡,點點頭。

“要我做什麼嗎?”

“查案,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