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幸福的時間總是很短 (第1/4頁)

“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信啊？讓我在大庭廣眾下脫光了衣服跳舞？”姜武俊氣結道。

“好，這樣，你找100萬人給你簽名。要麼，對，就這個，你在圖書館前唱“給小騾馱穿上10000塊錢的褲衩”只要漏了十塊錢，就要從頭唱起。你行嗎？”鄭饅頭吼道。

“你個臭小子，這麼丟人的事我怎麼做？”

“那你就給我消失！別讓我信你，你就是這種人，別想著有什麼改變！”鄭饅頭轉身欲走。

姜武俊使勁抓著鄭饅頭的衣服不讓他走，他低著頭喘了幾口粗氣，一昂頭道：“好！唱就唱！”

姜武俊跑進圖書館內看著周圍和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他站定後，忽然抬起手掌展開在嘴邊唱起：“啊——，馱子穿上10塊錢的小褲衩，腰上插著20塊錢的小刀在唱歌，啊——；馱子穿上20塊錢的小褲衩，腰上插著30塊錢的小刀在唱歌，啊——；馱子穿上30塊錢的小褲衩，腰上插著40塊錢的小刀在唱歌，啊——……”

鄭饅頭跟他走進圖書館，看他真得有模有樣地唱了起來，就走在他身邊，提醒道：“要跳舞！”

姜武俊掃了他一眼，開始了又唱又跳模式……

就這樣看著姜武俊在眾目睽睽下唱著跳著，鄭饅頭的眼眶竟然有些潮溼，他抹了一下眼睛，有溼潤的淚水。

圖書館裡的人先是喝倒彩，見這人越唱越起勁，接著竟又有一個人加入進來，眾人開始朝他們扔東西。

鄭饅頭站在姜武俊身旁，和他一起唱著跳著，嘴裡面唸唸有詞著……

“嘀嗚……嘀嗚……嘀嗚……”警笛聲越來越近，鄭饅頭回過神來，趕緊拉起正在用力大唱的姜武俊，“快跑，警察來了！”

兩人狂奔到鄭饅頭的腳踏車前，他們跳上車子，姜武俊載著鄭饅頭拼命地騎著腳踏車，仍然在唱著“馱子穿上1320塊錢的小褲衩，腰上插著1330塊錢的小刀在唱歌，啊——……”

一路狂奔直至天色漸晚，他們仍然在唱著，姜武俊騎車的力氣越來越小了，但是聲音仍然嘹亮。他彷彿要唱破喉嚨，此時就是信念的力量。

幾十里路的腳踏車腳程下，歌詞終於唱到“馱子穿上9990塊錢的小褲衩，腰上插著10000塊錢的小刀在唱歌，啊——”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金茹貞家的大門前。

姜武俊的聲音已然失聲 ，他和鄭饅頭兩人互相看著，從天明到天黑，他們終於唱到“給小騾馱穿上10000塊錢的褲衩……”，相視大笑著，卻沒有聲音。

“咳咳咳……”他們乾咳著，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原來信守自已的約定是一件這麼愉悅的事情！

姜武俊拍了拍鄭饅頭，他會意地笑了。

姜武俊像做啞語般指了指前方，然後腳步不穩地走向76號門前。

他摁響門鈴沒多久，門就從裡面開啟了。金茹貞穿著淺米色家居服出現在門口。

“武俊！”當發現姜武俊站在門外時，她驚喜道。

姜武俊微笑地看著她，只是張合著口型，卻說不出話來。

“嗯？怎麼了？”金茹貞不明所以，不由地問道。

他走近金茹貞身邊，趴在她的耳邊，努力發出聲來。

“正在傷心呢，因為被拒絕。”金茹貞悄悄地說出心裡話。姜武俊認真地聽著並溫柔地看著她，繼續在她的耳邊說著話。

金茹貞重述著她聽見得微弱的聲音，“武俊說自已的宇宙像個垃圾場，因為打掃，所以來晚了……”

金茹貞抬起頭看著他，兩人四目相交，他的嘴角又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

然後姜武俊繼續趴在她的耳邊，啞著聲音道：“我想有資格能夠走進你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