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則順著安嘉祺的方向一路往走廊深處走,直到看到安嘉祺早就等候的身影,溫禮則這才收了緊皺的眉頭緩步停下。

“說吧,找我什麼事?”

面對溫禮則的姍姍來遲和語言上的不客氣,安嘉祺語出驚人,竟直截了當的問眼前的人:“你喜歡徐詩詩,對吧?”

溫禮則沒想到安嘉祺突然這樣問,安嘉祺也沒想到溫禮則想也沒想的回答:“是。”

在短暫的驚訝後,安嘉祺繼續問道。

“那你瞭解徐詩詩嗎?”

見安嘉祺此番竟然牽扯徐詩詩,溫禮則方才舒緩的眉峰頃刻又聳了起來,他不明白安嘉祺到底想幹什麼,但還是回答道:“自然瞭解。”

溫禮則話畢,便見安嘉祺噗呲一笑,掏出口袋的手機,笑裡藏刀般得意的晃了晃:“哦?真的嗎?”

溫禮則實在受不了安嘉祺那副故作神秘的樣子,他不耐煩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鐘 ,不耐煩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安嘉祺見對面的人已經煩躁,便也不好再拐彎抹角,只見她開始倒騰起手機來,而後溫禮則眯著眼見安嘉祺開始播放一段錄音。

起初錄音裡只是傳來一個女人大喊大叫的聲音,而聲音不勝陌生卻又好似在哪聽過。

溫禮則眉頭緊皺,就在他摸不清安嘉祺到底想表達什麼時,手機開始出現一些嘈雜。

安嘉祺早已熟悉接下來錄音裡會出現的話,她輕輕挑著眉毛,恍如勝利者盯著溫禮則細細聆聽錄音裡一聲比一聲尖銳的咒罵和一道微弱的、熟悉的聲音。

直到溫禮則確認了另外一道微有啜泣的聲音。

他才條件反射的一把將手機奪過。

“你什麼意思?”

溫禮則面帶慍色,緊盯著眼前得意的安嘉祺怒問道。

“你跟蹤她?”

安嘉祺不屑一笑,沒有回答溫禮則的問題,而是邀功:“我是在幫你徹底的瞭解徐詩詩啊。”

“你不是說你瞭解徐詩詩嗎?那請問你瞭解過這樣的徐詩詩嗎?”

“你瞭解過她的家庭嗎?”

“她這樣的人,配得上你嗎?”

安嘉祺一連串的發問似乎帶著些許勝利者的口氣,似乎下一秒,溫禮則就會難堪、恍然大悟。

但是溫禮則沒有聽安嘉祺發瘋一樣的反問,他低頭快速的將手機錄音刪除,繼而將手機放在窗臺上,冷冷反問安嘉祺。

“你憑什麼認為,我不知道?”

安嘉祺聞言收了笑容 眯了眯眼,不可置信般問:“什麼意思?”

溫禮則最後看她一眼,卻沒有回答。

只是久久過後,溫禮則好似換了一副面孔,他沉著聲音警告道:“安嘉祺,離徐詩詩遠一點,她和你不一樣,你沒必要去招惹她,我不喜歡你,是我的事,我喜歡她,也是我的事,而你不該因為我不喜歡你遷怒他人,更不應該隨意窺探嘲笑別人的隱私!”

說罷,溫禮則揚長而去,只留下略有不甘的安嘉祺。

徐詩詩於任何人,確實從未提起過有關她家庭的一切。

包括封佳佳和溫禮則。

可溫禮則,卻早知道了有關徐詩詩的一切。

或者說,從他見到徐詩詩的第一面,就什麼都知道了。

封佳佳第一次見到徐詩詩是在江城,是在甜品店。

但溫禮則第一次見到徐詩詩,卻不是那一次。

徐詩詩發現,自那日起,溫禮則突然變得有些怪異。

譬如在某一天,徐詩詩正在課間專心致志的做題,一道聲音突然從前門那頭傳來。

“徐詩詩!老陳找你去辦公室!”

徐詩詩抬頭,只聞其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