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藩王,難道...我可不能摻和進去。就讓你們鬥吧....明哲保身,明哲保身。

事不可拒者,拖之緩之,消其勢也,而後徐徐圖之。

李相眼眸中一縷精芒。

決計不能摻和。

王秩要失勢?可兵部留中...那,不對。

面沉似水,不帶一絲情緒,淡淡對著一旁的侍立的堂後官說道:“去,讓六部尚書入宮商議,此外,稟告陛下,北境事情重大,涉及宰相六部,非陛下不可決斷。

臣願為陛下分憂,但還請陛下調派鎮魔司,合以大理寺,都察院,御史臺,三司共同徹查,並請地官少宰協助。”

堂後官聞言,也好像察覺了什麼,連忙退下前去稟告。

然後,李相拿過旁邊那沏好的茶,品嚐回味。

陛下啊陛下...君心難測啊。

………………

堂後官來此,卻被阻攔,只有一個老太監,將聖旨交給了他。

含元殿 此刻,只有老帝主,還有太子在其中。

太子說,老帝主聽。

“北境,現在是花團景簇,熱火油烹。蠻族在此時則是為其次了。

只要掌握北境,就等於拿下了朝廷半個錢袋子,自延平三十六年以來,朝廷輸送的海量資源,投入的錢財人力,加之大量軍隊匯聚,九邊重鎮,邊界商貿走私,利益之大,無不讓人動容。”

“北境的關鍵在於常枯,當然還有督師府,而朝廷之中,兵部,則是對於掌控北境前方的重點。無論是想要立功,還是賺取利益,甚至掣肘北境,都需要透過兵部。而兵部,恰好又是在王秩手裡。”

“但這王秩倒也不失為一良臣,敢為天下先,聰明幹練,有能力,更為重要的是還尚有公忠體國之心。只可惜,腦子有些理想化,理想的有些愚蠢,太過正直公正,反倒成了過錯。”

老帝主聞言一笑,倒也未曾打斷。太子則是繼續說道:

“而鄭載,出身鄭家,為相百載,樹大根深,枝繁葉茂,老狐狸,心思深沉,城府深厚。王秩不是他的對手,他想要的,不僅僅是為了找回面子,還有,拿下兵部....”

“但他聰明就聰明在於,他沒有選擇全佔,而把這個皮球推給了李相...甚至願意拿出來分享...扳倒王秩,才是他的目的。”

老帝主點點頭,手指緩緩在案几之上點撥著。

過了片刻之後,方才問道:

“那你有何辦法,或者說,朕的太子,你在朕這個位置,又該如何應對。”

太子抬起頭,眼眸對向老帝主的眼眸。深邃,讓人感覺不到感情。

“王秩...可棄....天若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鄭載,在父皇心中,恐怕還有更大的價值和作用吧。”

“至於北疆,倒是可趁此機會,借蠻族之手,將九邊重鎮的兵卒,將帥敲打一番。還可趁此機會,磨練邊軍,削弱地方。

最後,然後再借著蕩平蠻族,調集禁軍充實邊境,提煉地方,重新編練邊軍,最後完完全全,將北境打掃乾淨。”

“至此,北境穩固,蠻族,憑藉我大晉的國力,刮骨療毒,也不怕...”

老帝主盯著太子,隨後,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嗯...是當如此...那王秩就交給你處理。朕就不見他了。對了,煜兒如何了?”

“煜兒在汴州,尚可。”太子微微一滯,然後答道。

老帝主似笑非笑,然後再次說道:

“再過些時日,安穩好了,就回來吧,朕好久沒見他了。”

“好了,去吧...去處理吧。”

“諾...”

太子隨後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