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墨戈不以為然,含笑道:“東西丟了,來找找。”
容嫣沒反應過來,驚奇道:“丟了什麼?竟找到這來?”
瞧著她瞪起水潤雙眸,滿是認真地盯著自己,真恨不能掐掐她的小臉。不過他忍住了,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慵懶地看著她挑唇而笑。
她終於懂了。臉似酒後的燻紅,從鼻尖一直蔓延,紅到了耳根、脖根,最後越過小巧的鎖骨爬向了深而不見的綿延中。
“我這幾日……忙。”容嫣躲開他的注視。
耳尖都紅了,她還真是撒不得慌。
“那不巧了。”他挑高音調,配合道。
她居然很認真地點了頭,絲毫沒聽出這語調後的含義,看著窗外連聲道:“對呀,要不您先回吧,天晚了路便不好走了。”
還真要送客啊。怎就覺得她這殷勤裡還幾分慶幸呢?虞墨戈撇嘴搖頭,睨了眼身邊的椅子竟悠然坐下了。
“來都來了,坐一會都不許嗎?”
容嫣小眉頭擰著,看看窗外又看看他,只得斟茶去了。
虞墨戈瞧著她彆扭的模樣便覺得好笑,目光輕掃,瞥見了桌上的酸棗,忽而察覺她方才說話含混,應該是含著東西,不會是這個吧。
“不要吃,酸!”
容嫣見他拈了一顆棗送到了唇邊,趕緊制止。話說得太急,差點沒把嘴裡的棗吐出來,於是舌尖輕輕一挑,從左邊勾到了右側。
舌尖劃過下唇的那一瞬被虞墨戈捕捉,他心猛然一滯,隨即佯做不在意地將視線移到指尖的酸棗上,左右打量,想到什麼似的撩起眼皮望著容嫣。
“過來。”他放下棗,柔和喚道。
容嫣踟躕上前,方一靠近便被他扯入懷裡,坐在了他腿上。他一手攬著她肩,一手輕輕地覆上了她的小腹,正色輕聲道:“你不會是有了吧。”
話一出口,容嫣驚得霍然起身,卻又被他按下,抱緊了不叫她動。
“沒,沒有,怎麼可能。”她掩飾地用手試了試紅透的臉頰,遮住他的視線。
虞墨戈覆在她小腹的手驀然貼緊,容嫣下意識直起了身子,臉頰正對他鼻尖,熱燙的氣息呼得她有點頭暈,她抓緊了帕子。突然,一處柔軟黏在了她耳邊,濡溼溫熱,她能感覺得到他的唇在動。
“想要嗎?”
低沉渾厚的聲音溫柔地敲著耳膜,連心都跟著餘音顫動,酥得容嫣快直不起來了。她緊閉雙眼,用力搖頭。
“不想!”
不想?虞墨戈看著她,想到那日在臨安伯府,她逗徐瀾的模樣,溫馨得似初夏朝陽毫無徵兆地灑入心頭,耀得人心都軟了。
不喜歡孩子的人,不會如此吧。
二人沉默半晌,容嫣心緒平復。見他還在盯著自己,又趕緊錯目低頭。虞墨戈瞧她慌張的模樣便莫名地心情好,她什麼都不怕獨獨怕自己。可偏是這種“怕”,讓他欲罷不能。
他捏著她下巴轉頭,讓她對視自己。依舊是清眸流盼,澄澈得掩不住眼底地羞澀,他迷死她這種羞赧了,瞬間心神俱醉。
“我嚐嚐這棗到底酸不酸。”虞墨戈眼角眉梢蓄著輕佻,目光落在她唇上,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趁著容嫣無措之隙撬開了她的唇齒,捉到了那隻方才撩撥他的小舌,吮吸汲取,最後意猶未盡地撤離,將她嘴裡的那顆棗勾了來。
容嫣不可思議地捂住自己的口,瞪大星眸,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那顆棗吃掉了。
“嗯,真是酸的。”虞墨戈做樣地蹙了蹙眉,品味著點頭,可隨即眉心一展,不羈頓顯,他勾唇道,“還是嚐嚐甜的更好。”說罷,託著她下頜深吻了上去。
如果方才只算品味,那麼此刻他是想把她整個人都吞掉,這吻猛烈得容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