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官,回京啊,害得我都瞧不見你。”

青窕撇了撇嘴。“他一個武職能留宛平就不錯了,若是去了九邊,更瞧不見人。初二那天聽他道,英國公府掛帥要出征西北,好幾個侯伯被點了名,得虧他戍守宛平,不然也去了。”說著,青窕看了眼容嫣,這滿桌子的人也只有她見過英國公府的人,雖說只是個紈絝三少爺。

容嫣沒敢抬頭,喝著眼前的湯。想了想轉而笑道:“我巴不得留下跟親人在一起,天天守著外祖母才好,但我還是得回宛平一趟。我在宛平置了田莊,眼看開春了,還得回去安排。等都妥了便回來。”

不過幾百畝的田莊而已,葉家隨便在京城揀個鋪子都抵上好幾個了。葉承稷含笑搖頭,有葉家在她還在乎這些作甚。

可葉家是葉家的,她若只是需要個容身之地,葉家肯定虧不了她,但是她得為容煬的以後打算,得有一片家產給他撐脊樑骨的。且以她現在的境況,她不能把一輩子都押在出嫁上,與其整日無所事事地躲在後宅選夫挑婿,或者任人挑揀,還不若做些什麼充實生活。人不一定要靠著夫家靠著祖家,她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怕親人多心,她簡單解釋了幾句。葉承稷是知道這個外甥女是個有主意的,而且也固執得很,於是對著母親點了點頭。

沈氏不情願地拉著外孫女,像割肉似的不捨。容嫣安慰她:“祖母放心,我不過去去幾日便回,回來我好好陪著您,況且容煬還在呢。”

看了外孫,沈氏勉強點了頭,然忽而想起什麼,道:“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得找個人‘押’著你去才行。”她眼神朝二房那瞟去,最後定格在三房。她直視二少爺,肅然道:

“寄臨,你陪表姐去吧。”

話一出口,葉寄臨身邊的陳氏登時僵住,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沒待兒子應聲先行道:“母親,眼下要春闈在即,還是讓他安心備考吧。”

“寄臨文才在京城數一數二,前些日子他祖父翰林院同鄉來過,道寄臨此次春闈必然榜上有名,況且科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麼些年的底子他錯不了的。而且容嫣不是說了,幾日便回,是吧?”沈氏再次望向孫女,求證似的笑笑。

容嫣能說什麼。她看得出陳氏是不想兒子去,再說她也用不著人陪。“外祖母……”

“祖母,我去。”葉寄臨應道,隨即看了看母親,笑容安撫。“母親放心,不會耽誤春闈的。”

他都應下了,容嫣也推辭不得。想想外祖母也是夠用心的了,她這是怕自己一去不回,找個帶著任務的人給自己定了個時——為了不耽誤葉寄臨春闈,容嫣必須提前回來,不然她可就成了罪人了。

容嫣是這麼想的,可陳氏不是,她心裡再清楚不過這個婆婆心裡裝的是什麼了……

晚飯後,葉家二爺和三爺去了大書房。回二房棠棣院的路上,陳氏遣嬤嬤先帶小姐回去,她帶兒子去了花廳。

“你不該應下。”陳氏皺眉道。

葉寄臨看著母親笑了,不以為意道:“祖母遣我去便去了,為何不應?”

“你不用與我裝糊塗,你祖母的心思旁人看不出,你會不明白?”

被母親這麼一說,葉寄臨垂下眼瞼,雖還在笑,但表情不甚自然。陳氏嘆了聲。

“就算心疼她,要家人去接,可還有大房的寄岑在呢,何故偏叫你去。這會兒也是,單單要誤你的事讓你跟她去宛平。宛平還有臨安伯府,有青窕在,有何可擔心的。還不是想……”

“母親,別說了。”葉寄臨打斷她。“您想多了,許祖母只是覺得我二人自小關係好罷了。再說何來誤我的事,您放心,兒子必定給您考個好名次,讓您家裡家外都抬得起頭,如何?沒準您還能做狀元母親呢。”

葉寄臨哄勸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