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越吻越深,越吻越長,深長得似車外綿綿飛雪……
東西搬了來,臨安伯府也遣小廝丫鬟來幫忙整理。要置辦的物件不少,但不急這一時,容嫣覺得還是應該找到孫掌櫃把話問清楚,杜絕後患。
於是帶著楊嬤嬤去了他的新居。
孫掌櫃一家見了容嫣頗是驚訝,而驚訝之餘極客氣。直道自己的固執給她惹了麻煩,為此向她道歉。這倒讓本還心存忐忑的容嫣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孕身的孫夫人,和善道:
“訴訟的狀子我會去縣衙撤回,至於該退換的租金及違約金我也不會少您。”說著,讓嬤嬤拿錢。
孫掌櫃訕笑推辭:“不必了,不必了。撤了狀子便好,錢我們已經收到了。”
容嫣不解。自己何嘗送過錢?
孫掌櫃意識到多言,挑過話題,不輕不重地聊了些其他便送客了。容嫣不糊塗,瞧得出他在遮掩什麼。這事從一開始便來的蹊蹺,今兒見了孫掌櫃念頭越發的肯定了。
徐井松從心底是盼著她離開的,免不了背後操作,但容宅依舊沒能討回來。整個宛平比他權勢更高,且和她有關係的人只剩一人。
她又憶起分別前對虞墨戈道“一切都等容宅討回來”時,他那個含義不明的笑……
從孫掌櫃處離開,容嫣遣楊嬤嬤回去打理宅子,她悄悄去了虞墨戈別院。
虞家別院佔地廣,地處城邊,傍水而建,不遠還有個香火頗盛的澹華寺。容嫣隱在昨日離開的別院西側門,徘徊不定,不知該不該進。
正抉擇著,門開了。見虞墨戈的貼身侍衛九羽帶人走出來,她趕忙躲進了小衚衕裡。
九羽經過西二胡同,余光中瞥見個僵硬的背影,他仔細瞧瞧,認出來了。於是吩咐了什麼,身邊人皆應聲而去。
此為防盜章,訂閱少於40%,則24小時後正常閱讀。心懷忐忑,不免也對容嫣表示熱情,可他的熱情要比周仁讓人舒服多了。
晌午已過,知道容嫣還未吃午飯,便遣自家婆子準備了些農家吃食。邊說邊聊……
他先介紹田莊情況,優勢劣勢均無保留,之後又詳細分析了這地裡適合種什麼,如今佃戶們種的又是什麼,每家產量多少,繳租如何……說著說著,想到了東邊的那條清水河,若是能引渠灌溉,這地……
鄭莊頭凝神思量,忽而眉頭一展,訕笑:“扯遠了,扯遠了……”
千金小姐,人家哪會關心這些,倒不若說說租子。莊頭會換,佃戶可不會。於是又介紹了田莊的出租情況。
說實話,鄭莊頭這性格容嫣很喜歡,可她畢竟是買地,她還是更中意錢家的那塊。
從鄭莊頭那離開,容嫣又回了錢家田莊。這回她沒去找莊頭,而是留下馬車,奔著鄉間的農戶去,和他們聊聊許能知道得更多。
可讓容嫣沒想到的是,她不但一家門也沒叫開,在小路上偶遇的農婦也視她如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容嫣越走越遠,心也越來越涼,涼比掛了雪水的鞋襪。楊嬤嬤勸她別去了,容嫣不甘心,一個不留神踩空滑倒,把腳扭了。
楊嬤嬤趕緊讓雲寄去喚趙護院把馬車駛來,她攙扶容嫣尋處乾淨的門扉下休息。
本就走得遠,鄉路小徑難行,馬車一時不到,楊嬤嬤急得站在路口眺望。這會兒陽光一退,下了霧似的,瞧著這天似要來雪啊,得趕緊回去,不然被困在這就遭了……
正想著,忽聞容嫣一聲驚叫,嚇得她一個激靈踉蹌回身。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她更驚,驚得心寒——
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打橫抱著小姐。
容嫣滿眼驚愕,瞪起秀目顰眉看著他,雖面含慍色可掩不住臉頰泛起的赧紅。男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清冷的眸色越來越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