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它?”
“沒有了。”雲寄搖頭,忽而又想起什麼。“倒是那日在琳琅閣,奴婢下樓移馬車時,遇到了伯府後院的呂嬤嬤。她說小姐的簪子落下了,便一路跟著送來,結果還鬧了個烏龍,那簪子不是您的。我們聊了會,東拉西扯無非就是問候小姐起居的事,還問您有沒有宛平的熟人。”
“那你如何答的?”
“……應該沒有。”雲寄惴惴道。“小姐,我不知道這話不該提……”
見她神情惶然,憂心她再多想。容嫣淺笑,安慰道:“無礙,我只是怕表姐擔心而已。也怪我沒事前與你囑咐。主僕也要磨合不是,日後你若有不清楚的便問楊嬤嬤。”“好了,天晚都累了,都去歇息吧。”說罷,她扯著被躺下了。
楊嬤嬤挑暗燈花,帶著雲寄退出去了。
容嫣躺在床上,輾轉無眠。
原來那日在她琳琅閣視窗看到與雲寄說話的夫人,是徐靜姝的乳母呂嬤嬤。二人向來無甚交集,何況送簪子這種事如何用得上她,怕目的還是在打聽自己吧,為自家主子。
難不成徐靜姝發現什麼了?
容嫣想不出答案,翻了個身。然憶起今兒的事,全都是教訓啊。
對人信任是應該的,但不能一點防備都沒有。有些人是有意,而有些人則是無心。不管是趙護院,還是雲寄,到底都是自己大意了。
以現在的生活環境,她不可能再如前世那般自如,她得留心著身邊的每一雙眼睛……
這一夜容嫣睡得並不好,她又夢到了曾經的家人,思念幽深。於是第二日,解決了趙莊頭的事,容嫣突然想要去澹華寺,楊嬤嬤皺眉。
容嫣笑道:“我是要去求佛,真的是求佛。”
她是想找份心靈寄託……
澹華寺雖遠離繁華,卻香火頗旺。知客僧引著容嫣去了大雄寶殿,容嫣燃香叩拜。
前世奶奶虔誠禮佛,常會給她講些佛理。容嫣不往心裡去,笑她一個接受唯物論哲學的老知識分子竟也崇這些。奶奶總是慈笑道:哲學讓人精神富庶,而佛學則是靈魂上的追求。
不管懂不懂,穿越這事涉及靈魂,她信了。容嫣祈求佛祖保佑在那邊的父母平安,也希望自己的生活順遂。
拜過之後,她又帶著楊嬤嬤轉去藏經閣聽塵了大師講經。
方坐不多時,有位七八歲的小沙彌出現在她身邊,施禮低聲道:“您可是容家小姐?”
容嫣微微點頭。
小沙彌咧嘴笑了,眼底浮出兩個小酒窩,純真稚氣。“有位施主道是小姐友人,此刻在上客堂候著,請小姐移步。”
容嫣納罕,問及姓名,小沙彌扭眉搖頭,只道是個二十幾歲的高大男子其他再描不出了。
友人,男子……她似乎猜到是誰了……
到了上客堂,小沙彌施禮退下。容嫣推門而望,沒有人。她提裙邁入朝次間去,楊嬤嬤隨後掩門。還沒待門扇合攏,便聞容嫣一聲尖叫,嚇得她一個冷顫猛然回身。
面前,容嫣直挺挺地僵住,而她身後,一年紀不過二十五六的男子貼著她,手裡的一把短刀正架在她脖子上!
楊嬤嬤驚得暖手“咣”地掉在地上。
“把門關上!”
男子低吼。與此同時,寒光閃動,刀朝容嫣的脖子又近了。
怕傷了小姐楊嬤嬤不敢上前,只得把門關上。
“你是誰!你,你想幹什麼!放了我家小姐!”她指著男子道。
男子沒應,架著容嫣坐在椅子上,單手扯過她胳膊,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捆上了。楊嬤嬤幾欲上前,都被他陰冷的目光給嚇了回去,他握刀的手始終沒離容嫣。
“你到底是誰?我與你可有仇怨?”容嫣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