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起她的手,放下一個小瓶走了。
淡淡的藥香沁鼻,看看紅腫的指尖,她猜到這是什麼了。原來他跟著自己是來送藥的……
可這仍是彌補不了自己對他的牴觸。
憑什麼她要給他做外室。
不是她痴心妄想,貪圖什麼。她知道他們是雲泥之別,身份相差懸殊,即便自己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也不過只夠個妾的資格,更何況她嫁過。
許很多姑娘巴不得做他外室,可她不甘。
為何一定要和他扯上關係。女子二嫁也非登天,即便嫁不成富貴,她還嫁不得尋常人家嗎?哪怕續絃她也甘心。
再難,心裡那點盼頭還是在燃著,她想要過正常的生活:結婚,生子,相守一生。
攥緊藥瓶,指尖有點疼,她想到了徐井桐。
她知道他魯莽、衝動,也知道他們之間根本沒可能,但起碼他提出的是娶而不是納,更不是外室……
不管是誰,這個是非之地她是不能再待了,她得走。
無論如何,她得把容宅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