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通往後院的遊廊去。
虞墨戈放下茶杯,哼笑一聲,清冷道:“怎地?九羽的身手沒領略夠?”
聞言,嚴璿駐腳,回頭瞪著他。
“你還好意思提。為了配合你,捱打不說,我被我家老爺子叫到京城好頓數落。眼看著熬到頭了,又罰了我半年,我明年也別想回京了!”
“在宛平陪我不是挺好嗎?”虞墨戈笑道。
“誰樂意陪你!”嚴璿坐回椅子上。“不過你確定你回不去了?國公夫人找了我祖母,我家老爺子才派人來的。老太太們都驚動了,這是非讓你回去不可啊。”
“過了今日怕他便不這麼想了。”
“為何?”嚴璿納罕道。
虞墨戈斂容,絕塵的臉肅冷峻峭,他看著嚴璿道:“這個日後再言,你回京該看的可都看到了?”
嚴璿面容俊朗清秀,桃花眼看誰都帶三分情意,透著輕佻張揚。不過認真起來也頗有凜然之氣,他凝眉道:“內閣值房我是進不去,票擬除了首輔沒人敢帶出來。倒是父親書房的奏章和塘報我偷偷掃過了,除了遼東之急便是倭患,再不就是西南的小打小鬧,沒有其它了。”
“套賊呢?”
“套賊?”嚴璿浮誇地喊了聲。“幾代皇帝都平不了,你覺得虞晏清會去嗎?”
“案子一旦定性,內閣詔書已下,他還有選擇嗎?”虞墨戈漠然道。
嚴璿想了想,憂忡道:“那他若是平了呢?”
“平?”虞墨戈冷笑,蔑然地搖了搖頭,再不言其他了。
……
容宅後門是個死衚衕,且只有兩戶人家,容家和當地鄉紳馮家。不過馮府後院是片小竹林,後門不常走,便封上了。所以衚衕裡除了容家,基本沒人走,而後門又連著容嫣所住的院子,朝這來的人更少了。
可楊嬤嬤還是不放心,天不亮便一直守在這,直到辰時末終於把她等回來了。
馬車停在衚衕口,外面人瞧不見裡面的情況,直到容嫣下車入了自家後門,它才悄然離開。
楊嬤嬤見了容嫣,有怨不敢言,眉心擰出個大疙瘩。容嫣明白她是在為自己擔憂,於是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寬慰她,獨自去了東稍間沐浴。
走得匆忙,盥洗都沒來得及。
可來不及盥洗,偏就來得及荒唐。
坐浴桶裡,容嫣腿還有些發軟,看著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跡,臉不自覺又紅了。這一夜根本沒睡多久,她都懷疑他閤眼了沒?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即便許久不見,也不至於……
容嫣突然覺得,他名聲在外,又為花魁大打出手,可身邊除了自己好似並沒有其它女人,不止別院,連他身上都找不出其它女人的氣息和痕跡。
這有點“名不符實”啊……
還有她聽到九羽道“二少爺”,哪個“二少爺”?整個宛平,能讓九羽如此稱呼的,除了徐井桐沒有他人了。可徐井桐在京進學,難不成是那個嚴家二少爺……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說過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本就沒有關係的兩個人瞭解那麼多做什麼。趕緊整理好了,怕是鄭莊頭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鄭德裕擔心誤了時辰,天不亮便出門,巳初就到了容宅。不過他沒叫門,而是在對面的小吃攤候著,直到巳正才登門。
鄭德裕心裡有數,他明白此行的意義,容家小姐一定是把汪家田莊買下了。不過他仍心存忐忑,也不知道這一見對自己是續還是辭。
容嫣見他很高興,客氣招待,言道此行一來是認認門,二來是商議田莊管理,鄭德裕一顆心才算落地。
不僅落下了,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容家竟連同隔壁田莊的三百七十畝也歸給了他。
“兩個田莊相鄰,故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