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被揍了血來,臉頰青了一塊,狼狽的爬起來,無所謂的拍了拍衣衫,走到花月冷身邊將其輕拉開來。
“皇兄氣消了許,就請告知,你為何如此做。”
依舊執著自己想要的答案,彷彿剛才被打的事未曾發生一般。
花月冷看著他淤青的臉頰,尤其是他這種膚白的人,又極其明顯,他眉梢跳了兩跳,一臉黑線,看他說話的動作,他都感覺到疼。
公儀熙微怔,眸光都張大了許,顯得意外。
氣氛凝重半晌。
“呵!”
公儀熙驀然諷刺的輕笑了聲,轉身又回到草榻上如初坐了下來。
“我以為,你一直都是單純的呢。”
卻沒想,也只是裝作後知後覺,裝傻充愣罷了。
公儀葭月一偏頭,很是疑惑。
這意思,是說自己傻吧?
只是把傻說成了單純?
他輕嘆了口氣,手指輕觸了觸被打的臉頰,嘶了聲,若無其事的在木桌邊坐了下來。
“哪有天生的傻子?都不過是不願計較罷了。”
“皇兄可以說了吧?”
還是執著剛才的話。
公儀熙則因為他回答的直白,把自己想說的傻直接道了出來,一愣,卻也沒有顯得尷尬。
他垂了眉目,低頭盯著自己衣衫上的紋路。
片刻。
“我母后的死,幕後複雜,動手的雖然是你,但,都不過是陰謀……”
他抬頭望著聽的認真的公儀葭月。
“你是棋子,我亦是,都入了這局!”
聞言,公儀葭月皺緊了眉頭,沉默的等著他繼續。
“……那日,你身邊的蘇子卿來我府上,透露了些東西給我,後讓我來天牢殺了你,作為真相的交易,我便接了。”
“當然,這事就算他不說,我也知道不會那麼簡單,只是,我沒想,他所謂的死,卻不過假象。”
明明他都在匕首上滋了毒,想借此至他於死地,然,他卻好端端的站了自己面前,還出了天牢。
直到他站了自己面前,他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入了套。
公儀熙說的簡單,但公儀葭月大概瞭解了意思。
“我或許死了吧。”
公儀葭月不確定的感嘆了句
死沒死透他不清楚,只知道是陌上塵救了他。
“那他殺我的理由呢?”
他總有殺自己的理由,而這個理由,才是他答應交易的可信度吧。
總不能沒仇他還讓他殺自己,這,他又怎麼可能會願意交易?
傻子才答應!
聽到是蘇子卿,花月冷震驚的變了絲臉色,有些難以置信,反觀其本人公儀葭月,卻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平靜無瀾。
“沒說。”
公儀熙果斷回答。
呃……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嗎?
還是公儀熙想的太簡單了?
公儀葭月細打量了幾眼公儀熙,他覺得,他沒有說實話。
也就是說,他沒有全部跟自己說。
既然不願意,他也沒什麼好問的。
蘇子卿對接……意思是陌上塵想殺自己?
可是說不通啊,在回京城的路上,他救了自己無數次,又何需另謀計策殺自己?
果然,這裡面的事,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