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猶豫了許,思起剛才陌上塵不動手時的威壓,牽強的點了點頭。
“好,若是再像上次那般,就休怪我不客氣!”
花月冷冷漠的丟下這話,瞟了眼蘇子卿,後冰冷的目光盯了眼門口,後周身黑霧一散,消失了。
翌日。
公儀葭月迷迷糊糊的醒來,頭痛欲裂,他一面揉著太陽穴,左右打量了眼半生熟悉的環境。
目光剛打量到床邊,那白色頎長的身影擋了自己視線。
他心一顫,微驚,視線沿著身影一路往上,落在了不知什麼神色心情的陌上塵面上。
那人面色平靜,眼眸深沉,無瀾,沒有怒意,亦沒有歡喜。
當真看不出他何心態。
這人,是剛過來?還是在這站了一夜?
想來是前者吧。
守自己一夜,那是不可能的!
正當公儀葭月疑惑,微有謹小慎微的意思時,陌上塵驀然開了口,平靜的道了句。
“醒了?”
公儀葭月懵懂點頭,頭點一半。
“佔本尊床一夜,讓本尊在這站了一夜,這帳,如何算?”
陌上塵突然毫無波瀾的道。
編謊話編得毫不臉紅。
——明明自己就抱著人躺了一夜。
公儀葭月本奇怪的看著他,他這話一說,不由的臉色烏黑,他倏地爬起坐了床上,卻因為某處的疼痛,嘶了聲,臉色唰的殷紅,然後還不忘回懟。
“國師大人,你這會不會有點胡攪蠻纏?——你可以讓月冷接我回去,還有,我有讓你在那站著嗎?那裡那麼多凳子,你不會坐啊?”
簡直不可理喻!
這陌上塵,一失憶,倒當真一直重新整理他的世界觀。
他被氣得哭笑不得,簡直被他氣笑了。
要是被他知道,花月冷是讓他趕回去的,說不定他更跳脫,神情更是不得了。
陌上塵眉梢跳了兩跳,看著活蹦亂跳神情的公儀葭月。
——他倒當真活潑。
他沒有接話。
公儀葭月一口氣說完,說著就賭氣自己下床。
結果,雙腳剛落地站起,砰的一聲,雙膝齊齊碰地,朝著陌上塵跪了下去。
公儀葭月:“……”
陌上塵:“?”
兩人奇怪的對視了眼。
陌上塵盯著羞紅了臉頰的他往旁邊走開了一步,避開了他的跪姿。
“蛇毒剛解,就不要勉強。”
似如常清冷的話音,說完,轉身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自己替自己倒了杯茶。
公儀葭月雙腿發軟,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
他雙手扒著床沿重新爬回床上,勉強坐了床沿,臉色極其難看。
鄙夷的目光盯著冷漠悠閒的陌上塵。
冷血動物,也不知道扶自己一把。
“月冷呢?”
在這裡肯定會被他氣死,他覺得還是回自己府上好些。
“你體內中的情絲毒,何人下的?”
陌上塵呡了口茶,不接他的話,反問。
公儀葭月一愣,昨晚他們的對話突然記起,因為當時意識被燒的折磨迷糊了,沒放心上。
他心情沉了幾分,亦顯得認真。
“這毒,比蛇毒嚴重?”
所以,那天命月給他的吃丸子,就是這毒?
陌上塵望著自己手上的茶杯,無聊似的把玩著。
“蛇毒早已被情絲這毒化解,如此,情絲毒才被觸發。”
他平靜道,放下手上的茶杯,扭頭望著床上詫異的公儀葭月。
“